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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清亮，清晰地从手机听筒里放出来。
季林心脏一悸，登时觉得自己刚摸过报表的手有些火辣辣地痛，他应该在周承安接电话的时候就出去的。
周承安却连眉头都没蹙一下，手指停顿在某一页上，声音和翻页的“沙沙”重叠。
“你在哪？”
……
下午的会议很重要，周承安简单嘱咐季林，让他务必盯紧一线的工作。
季林点头，心思还在那通他不该听的电话上，抿着唇问，“周总，需要这边安排一辆车吗？”
说完，低低地咳嗽了一声。
他做了十几年总助，起码的眼力见还是有的。
“不用。”
周承安敛了神色，拿起桌上的手机，长腿从办公桌下跨出来，边看消息边回，“盯一下周家那两个的动静，让你拿的东西拿了吗？”
季林立马心领神会地递上去。
周承安之前买的别墅，前面时间通风散味，这两天刚过甲醛评估，能搬进去了。
特意让他去酒店把长租的那间房退一下，什么东西都没要。
只要一串不起眼的钥匙。
周承安拿着钥匙，出了公司。
到律所楼下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多，姜予倚在路对面的白色电车旁，正往下拉黑白配色的lv老花围巾打喷嚏。
碎雪落在她乌色的头发上，很有氛围感。
周承安闪了两下闪光灯。
姜予朝这边看了一眼，随着踩着小碎步走来，她今天出门的时候穿的高跟鞋，这会路滑走不快。
周承安摇下车窗，“上车。”
车子开上路，周承安没主动说话，姜予也没接话，车内安静地过分，只有窗外的风景流逝。
开了一会儿，姜予才发现这不是去酒店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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