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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听话。”周承安眉头缓缓挑起，带着一缕调笑的意思，眼底却冷的泛光，仿若对这一切都毫不在意。
甚至有种兴奋，想让事情再度沸起来的兴奋。
周珩抿紧唇，感觉周承安好像变了，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
*
第二天中午，姜予看了一下自己的日程表，下午有个庭要开。
是上次那个半夜来打砸律所的可怜母亲，她提前已经写好了开庭方案，抬头在案件框里找卷宗。
半天没找到。
“小珂，下午开庭的卷在你那里吗？”她随口问了一句。
小珂扶了下眼镜，“早上的时候被主任拿走了，我以为您知道呢。”
姜予站着出神。
方海一直对她很放心，凡是她经手的案子从不过问，更不会主动拿走案卷，她舔了下后槽牙，让小珂把她近期的案卷都盘查一下，转身就往方海办公室去。
方海正接待完一个重要客户，茶壶里冒着热气，顺手就给姜予倒了杯茶。
姜予没心思喝茶，单刀直入地问，“我今天下午开庭的沈女士的卷是被您拿走了吗？”
“那个案子啊，”方海漫不经心道，“我交给团队新来的曹律师了，下午的庭他去开。”
姜予坐不住了，“主任，这个案子我是哪里做的有问题吗？是因为上次沈女士来律所——”
“小姜啊，”方海打断了她，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沉沉地和她对视。
“昨天晚上你爸给我打电话了，说了什么你也应该知道，这段时间你的案子，我都分出去了，你和接手的律师交接一下案情吧。”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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