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的!这生肖谁爱争谁争 第210集灰痕引踪山后险,晶光护阵意难平(1/2)

夜,压得很沉。

医仙阁的瓦檐翘着,像冻僵的鸟翅。风裹着山雾刮过来,擦过窗棂时带了点呜咽,听着像谁在暗处哭,又像刀刃在磨。

墨玄蹲在木盒旁。

黑色的毛早干透了,却总觉得沾着点挥不去的凉意——不是夜的凉,是铜片渗出来的,顺着爪尖往骨头里钻。他低头,银爪碰了碰盒里的碎晶,碎晶上的红纹还在转,比刚才慢了点,像快耗尽力气的陀螺。

“这碎晶的寒气,比井里的冰还重。”凌霜的声音砸在石地上,闷得慌。他靠在药架旁,剑穗上的冰碴没化透,往下滴着水,砸在甘草上,溅起细灰。胳膊上的黑痕又淡了点,但抬手时,指节还是发僵——下午跟黑影斗的时候,他的灵力被黑气缠过,到现在还没顺过来。

白芷蹲在旁边,手指捻着衣襟上的碎晶粉。粉是淡金色的,捻一下掉一点,落在木盒上,发出极轻的“簌簌”声。她总这样,一紧张就捻衣襟,布料被捻得发毛,之前沾的药汁印子都揉成了团。“俺刚才摸了木盒底,那灰…跟阿菟指头上的黑灰一样。”她声音轻,却没抖,“是被换过的艾草烧的,还混着点别的。”

“别的啥?”阿菟凑过来,攥符纸的手还在抖,符纸边缘的焦痕蹭了木盒,留下道黑印。她这会没之前怕了,就是好奇,眼睛盯着木盒底,像要盯出个洞来。

墨玄抬了抬爪。

银爪尖的淡绿光扫过木盒底,那层薄灰突然亮了下,露出点极细的黑末——不是艾草烧的灰,是像铁生锈后磨成的粉,沾在灰里,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天魔黑甲的碎末。”他声音没起伏,像夜本身在说话,“送木盒的少年,鞋上也有。”

凌霜的手突然按在剑柄上。“那少年是天魔的人?可白芷说他额头是凉的,不像练过邪术的。”他皱着眉,剑穗上的水滴得更快了,“难不成是被绑了?老巫祝还在他们手里?”

没人接话。

风又刮过来,这次更冷,吹得药架上的陶罐晃了晃,没倒,却把罐口的药味吹得满院都是——苦的、涩的,混着点艾草的焦味,让人嗓子发紧。

白芷突然站起来,往院门外走了两步。她没回头,声音轻得快被风卷走:“俺的碎晶…能感觉到山后的黑气。比刚才浓了点,还在动。”

墨玄抬头。

他的瞳仁缩了缩,猫瞳在夜里能看清更远的东西——院门外的石子路延伸到黑暗里,路尽头的山影像蹲在那的兽,山坳里隐隐有黑气往上冒,淡得像烟,却没被风吹散。

“想去?”墨玄问。

白芷的肩膀颤了下,没转身:“老巫祝要是出事…俺们总得去看看。可那黑气太浓,俺怕…俺怕去了,铜片没人守。”她攥着衣襟的手更紧了,指节泛白——她想救老巫祝,又怕中了天魔的圈套,铜片丢了,大家都得栽在这。

凌霜“嗤”了声:“怕啥?有墨玄在,还能让天魔把铜片抢了?俺看不如现在就去,趁他们没准备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他说着就想往外走,脚刚迈出去,被墨玄的爪尖勾住了裤脚。

“急什么。”墨玄的爪尖还带着点淡绿光,勾着凌霜的裤脚,没用力,却让凌霜动不了,“山后是陷阱,去了就是送死。”他低头舔了舔爪,爪尖的绿光里掺了点红,是刚才碰碎晶沾的,“那黑气是引我们去的,铜片才是他们的目标。”

阿菟突然“呀”了一声。

她攥着的符纸突然亮了下,不是之前的金光,是淡红色的,像血。符纸边缘的焦痕开始发黑,往中间缩,像被什么东西啃着。“墨玄大人!符纸…符纸不对劲!”她慌了,想把符纸丢了,又不敢,手僵在半空。

墨玄跳过去,银爪在符纸上扫了下。

淡绿光碰到符纸,红光瞬间灭了,焦痕也停了。他闻了闻爪尖,有股金属锈味——跟井里的水、黑尖艾草的味一样。“是天魔的气。”他说,“刚才那少年走的时候,在院门外留了符印,现在开始引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