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前个货郎惊得扁担都晃了下,“阳明书院规矩最严了,当年连礼部侍郎的儿子都得乖乖考,谁敢走后门?”
“谁知道是哪个大人物的后辈呗。”货郎撇撇嘴,“刚还听见有人说名字了,好像是……沅州来的,叫白秋雨?”
“噗——”
刚喝了口酸梅汤的张小北一口喷出来,幸好他反应快,转头喷在了没人的墙角,呛得直咳嗽:“咳咳……啥?白、白秋雨?”
这话一出,周围几个路过的人都看过来,沈念微赶紧拉着他们往旁边退了退,躲到一棵老槐树下,压低声音:“刚才那货郎说的……真是白秋雨?”
杨文皱着眉:“听着像。可谁会传这个?白秋雨连阳明书院的报名册都没领,怎么可能进内院?”
杨映雪也急了:“会不会是有人同名同姓?沅州叫白秋雨的……应该也有吧?”
几人都看向白秋雨,他正站在槐树影里,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糖糕,脸上没什么表情,就是眼神有点懵,像是没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吞吞地把糖糕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含糊道:“我?走后门进阳明书院?他们是不是忘了,我上个月路过书院门口,还被门口的老门房当成卖糖葫芦的赶过?”
张小北“嗤”一声笑出来,又赶紧捂住嘴:“对哦!那次你穿了件红袄子,还真像卖糖葫芦的。可这谣言咋传的?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沈念微往四周扫了眼,见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有的指着他们这边,虽然没明说,但眼神里的好奇藏不住。她拉了拉白秋雨的袖子:“别站在这儿了,先往前走,省得被人认出来围观。”
几人点点头,快步往前走,可越往前走,听见的议论声越多。
“听说了吗?沅州来的那个白秋雨,不用考试就能进阳明书院内院!”
“我也听说了!还是四大顶尖班随便挑,这后台也太硬了吧?”
“可不是嘛!我表弟准备了三年,就为了考个外院,人家倒好,直接一步登天……”
“不过这白秋雨是谁啊?沅州那边的?没听过这号人物啊。”
“谁知道是不是哪个隐世家族的子弟,故意藏着身份呢……”
张小北听得牙痒痒,攥着拳头就想上去理论:“这群人瞎咧咧啥!凭啥说白秋雨走后门?”
杨文赶紧拉住他:“别冲动!越解释越乱,万一让人认出来,更麻烦。”
杨映雪也点头:“杨文说得对。咱们先找个地方避避,等这阵风过了再说。”
白秋雨倒像是淡定了些,他摸了摸下巴,突然笑了:“有意思。我连阳明书院的门朝哪开都快忘了,怎么就成了走后门的典型了?”
沈念微瞪他:“这时候你还笑!要是被书院的人听见,说不定真把你当成走后门的,到时候别说进内院,估计连门口都不让你靠近了。”
“我本来也没想进书院啊。”白秋雨摊手,“再说了,谁会这么无聊传我的谣言?总得有个原因吧。”
正说着,前头路口围着一堆人,比刚才货郎那儿还热闹,挤得水泄不通。一个高个子书生站在石墩上,手里拿着张纸,正扯着嗓子喊:
“都来看都来瞧!阳明书院内部消息!沅州白秋雨,仗着有大人物撑腰,跳过文试武试,内院四大班任选!此等歪风邪气,我等读书人岂能容忍?咱们联名上书,让书院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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