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白是被温辞踹下床榻,磕碰到白玉桌时清醒过来的。
“嘶……”
江听白只穿着一身里衣坐在绒毯上,长发凌乱散开。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仰头望着温辞有些委屈的开口:
“义父,我好疼啊。”
温辞:“……”
温辞扯了扯唇角,“就这点疼都受不了?”
江听白听着温辞的话,直接爬到床边看着他笑眯眯的开口:
“义父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怕疼,可如果是义父,多疼疼我也是可以的。”
温辞又想起了以前的那些事,江听白从小就喜欢抱着他撒娇。
只要受了伤,哪怕只是破了一点皮连血都没见着,也要抱着他哭上好一阵。
温辞知道他是故意的,但还是纵容着。
毕竟他不是剧情中的那个恶毒炮灰,还要刷江听白的好感度,自然不能够将所有事情都做的太绝。
或许也正是因为尝到了甜头,江听白每次做了错事,都会先委屈的向他撒娇。
就像现在这样。
江听白以为他是见不得人哭,却不知他只是在纵容他而已。
温辞收敛了思绪,盯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江听白。
江听白见温辞盯着自己,直接抓住他的手腕抚摸上自己的面庞。
“昨天晚上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够控制住自己对义父的喜欢才做下的错事。”
“只要义父能够消气,义父想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江听白这话说的委屈,但眼神中的兴奋却藏不住。
又或者说他实在是太清楚温辞现在的身体情况了,也太清楚温辞的弱点了,以至于他丝毫没有要遮掩的打算。
温辞很想翻个白眼但还是忍住了。
江听白这副模样根本不像是在讨罚,更像是在讨赏。
“行了,进城吧,我有点饿了。”
温辞不愿和江听白多说,面对这个世界的江听白,他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无力感。
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
玩……
温辞脑海中浮现出昨天晚上的画面。
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还真有点玩不过江听白。
江听白有些惋惜的松开了他的手,去了外面驾车。
虽然能够利用蛊虫操控马匹行动,但马上要入城了他还不想太过于高调。
“那义父好好休息,等待会进了城我们就吃点东西。”
偌大的马车中只剩下温辞,温辞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这才注意到昨晚弄脏的那些东西都被换了一遍。
就连他的衣服也被收走了,江听白换了一套干净的新衣在旁边,温辞没有犹豫直接将新衣穿好。
像他们这样奇怪的马车守门人多少会检查一下,他可不想被其他人看见衣衫不整的样子。
温辞是这样想着的。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他们就那么顺利的进入了城门,马车连停都没停一下。
温辞有点诧异,如果不是听见马车外传来了那些商贩的叫卖声,他还以为他们并没有入城。
他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看了一眼。
算起来他也有许多年没有来过天水城了。
这里的布局和记忆中相比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是街上叫卖的小贩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