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锦衣卫凶残如虎,后有亲弟弟蠢笨如猪。
许振忽然觉得人生一片灰暗。
“到底是因为什么,你们锦衣卫要如此对付我一个乡下的土财主?”
许振像是败犬一样,勉强抬起头,望着祝大问道:“许某自问平时也算奉公守法,也不曾四处得罪人,更别说招惹你们锦衣卫?你们往许某身上安排这许多罪名,总该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祝大呵的冷笑一声,走到许振身前,低声道:“你们县里的杨公祠,是你拿钱盖起来的吧?”
随着祝大的话音落下,许振顿时就急了:“盖杨公祠的又不是我一个人!”
“更何况,盖杨公祠怎么就能招来这么多的罪名?”
祝大咧嘴笑了笑,“所以,倒霉的也不是止你一个人。”
说到这儿,祝大又啧了一声,“第一,你应该知道,驸马爷是我们锦衣卫镇抚使。”
“你们有胆子招惹锦衣卫镇抚使,就该做好遭受锦衣卫报复的准备。”
“第二,我们镇抚使本来就看你们不顺眼,就算没有杨公祠的事儿,他都惦记着怎么对付你们。”
“杨公祠的事儿,不过是你们自己把刀子递到了我们镇抚使手中。”
“第三,锦衣卫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本总旗既然说你谋叛,就肯定有足够的证据。”
祝大扭头瞥了身边的锦衣卫校尉一眼,呵斥道:“还不赶紧去许老爷的卧房搜查甲胄和印玺?”
啥玩意儿?
许振一脸懵逼的望着祝大。
老夫的卧房里有甲胄和印玺?
为什么老夫自己都不知道!
许振怒视祝大,叫道:“你们这是栽赃陷害!”
祝大再次冷笑一声道:“对啊。你们自己说的嘛,锦衣卫是残害忠良的鹰犬,栽赃陷害无所不用其极。”
“老子要是不用点儿栽赃陷害的手段,岂不是白白担了这个骂名?”
“当然,我家镇抚使心善,还特意给你们留了条活路。”
许振没有搭理祝大。
说什么镇抚使心善。
不过是猫儿戏鼠一般,玩弄人心罢了。
祝大自顾自的说道:“只要你肯老老实实的把这些罪名都认下,你死,家产充公,但是你们许家的其他人能活着去辽东。”
“当然,你也可以不认。”
“不认的话,太子殿下的恩赦名单里就没有你们许家。”
“你们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共赴黄泉,九族老小去辽东。”
许振忽然抬起头来,死死的盯着祝大:“只要我认下这些罪名,我妻儿老小就能活下来?”
祝大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当然,我家镇抚使保证他们能活着去辽东。”
至于到了辽东之后能不能活下来,这个得看胡惟庸怎么安排,跟我家镇抚使可没什么关系。
不过,想想锦衣卫记录的档案,尤其是关于胡惟庸怎么对待那些被发配辽东的官绅老爷产的档案,祝大就觉得许家人还不如死了算球。
最起码不用去辽东受那份活罪。
许振咬了咬牙,把心一横,叫道:“我认!我全认!另外,我要招供!”
“盖杨公祠这个事儿,是我们这里的百姓挑起来的没错,但是煽动他们盖杨公祠的是谢家庄的举人谢阳。”
“我之所以会拿出钱来帮他们盖杨公祠,一方面是谢阳求到了我头上,另一方面是我们县的吴员外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