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脚就往大门上踹。
砰砰两声巨响，两扇实木门应声摔进大院的地上。
屋里的人被声响惊到，率先跑出来的是村长，他见大门倒了，张嘴就骂：
“谁啊！这是砸大门呢？不想活了？”
看清走进来的是王明，又瞅见他肩上扛着几个人，后半句骂声卡在喉咙里，脸一下地白了。
这他妈是牛犊子啊？
王明把肩上的人一下扔在院子中央，五个汉子叠在一块儿，哼哼唧唧的，衣服或多或少都沾着血渍，狼狈得很。
王明抱起肩膀，挑眉看着村长：“村长，不认识我了？”
村长看着地上的几个人懵了好一会儿，抬眼认出是老周家的外甥，赶紧挤出违和假笑。
“老周家的王明啊，你啥时候回来的？这…这干啥呢这是？咋把人往我院子里扔啊？”
“干啥？”
王明往前迈几步，眼神变冷，“我来干你。”
这时屋里的人都涌了出来，两女一男。
男人是村长的儿子王小磊，比王明大四岁，长得也人高马大。
年纪大的妇女是村长媳妇，正瞪着眼瞅地上的人。
年纪小的女子是王小磊媳妇赵丽娟，二十六岁，是个标准的小少妇模样。
穿条紧身保暖打底裤，上身一件白色羊毛衫，好像是涨奶，胸前鼓鼓囊囊的。
这三人一到院子就看见地上堆着的人，都惊得瞪大眼睛。
王小磊先反应过来，撸起袖子就走上前几步：“王明？你他妈啥意思？扛着人砸我家大门，想翻天？”
“翻天？”
“我看是你们先翻了天吧？雇人打村民，占林地推祖坟，真当王家沟是你们家的？”
“你他妈胡说八道啥！”
王小磊指着王明，“那是雇来帮忙推地的，建厂房是为了全村致富，有几个老顽固不识抬举，推搡两下咋了？”
“致富？是致你们家的富？村里人家家户户啥样，就你家盖三层小楼，还把邻居院子都扩过来了，演都不演了？脸呢？”
旁边的村长媳妇听着不对，拉着村长说：“他爸，报警！赶紧报警！”
“报啥警！”村长猛地回头瞪她，声音又急又狠，“你赶紧给我滚回屋！小娟，你也回屋！”
他哪敢报警，这些年吞的补贴、占的地，哪一样经得起查？真报了警，闹大了，兴许对自己不利。
赵丽娟被公公一吼，赶紧拉着婆婆往屋里缩，俩女人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屋，门没关严，留着道缝往外瞅。
村长把老婆儿媳打发走，又看了眼地上的人，对王小磊使个眼色：
“你别跟他废话，去大院喊人去！多喊几个！”
王小磊应了声“知道了”。
他绕着王明走，虽然两人都人高马大，但是王明十五岁的时候就把成年的他给打了。
“你给我等着哈，别跑。”
王小磊往院外跑，步伐比兔子还快。
王明根本不拦，正好全收拾喽。
村长王义见儿子跑去，心里稍定就见王明朝自己走过来。
王明一把薅住王义的头发，抬手就给了个大嘴巴。
“啊——”
跑出院子的王小磊听到父亲的痛喊，瞬间提速。
“爸...坚持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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