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从京城到潼关隘口的路要比王祁竑驻守的蔺关要远一百多里路程,按照战马的速度,也需要多奔跑二三个时辰,这样王祁竑接过圣旨到点起精干人马驰往隘口竟然还比送圣旨的人马要早到隘口一个多时辰。不过,王祁竑的人马一到潼关隘口并不急着进城,他在城外等着京城送旨官的到来,这样他既可以陪同送旨官一起进城,显示自己的威严,又可以预防楚僖的兵士哗变,可以顺利交接楚僖的兵权。
楚僖最懊恼,也不能抗旨不遵,很快楚僖接到圣旨后立即随送旨官进京复命,王祁竑接受潼关隘口的兵权后立即作出决定:调遣兵营中二千人马急速赶赴狼虎山解救权翼,并命令曾豹等官兵放下武器,就地缚绑等候听取受罪命令,若敢违抗命令,就地正法。
曾豹在破晓时分已将人马推进到狼虎山的半山腰,这时他们已经发现了权翼他们。权翼背着霍琪琳爬山,又要控制蔡瑃使诈,因此行动非常困难,再加上阿宝年幼,虽然十分坚强,但毕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磨难一时被惊吓到了。阿宝于是一路上哭哭啼啼往山上爬,也正是阿宝的哭声才引来官兵的注意,这才发现了目标。
这时,王祁竑的命令已经发往狼虎山曾豹的队伍,曾豹也已经接到了王祁竑的命令,命令他放下武器接受朝廷进一步的处罚。
曾豹此刻内心十分挣扎。不接受命令,放下武器,自己就是违抗军令,是个死;接受命令,放下武器,放出权翼和霍琪琳,事情败露,依然是个死。
肃酉闻知楚僖的兵权已经被朝廷剥夺,现在整个军营官兵都得听从王将军的命令,并要求曾豹等人放下武器接受处分,立即就知道自己大祸降临,于是,对曾豹说:“曾大人,此刻万万不可再优柔寡断,与其左右都是个死,倒不如赌上一赌,或许反倒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曾豹见肃酉如此说,眼里放出凶光,豹眼暴突,瞪着肃酉说:“打猎的,你有何诡计,别他妈的吞吞吐吐,快点说出来?”
肃酉身子抖动了一下,忙说:“曾大人,肃某是狩猎出身,自然不会放过眼前任何到手的猎物,既然权翼他们近在眼前,只一个眨眼的功夫就可以消灭掉他们,为何不在命令下达之前消灭他们?”
曾豹朝肃酉恶狠狠踢去一脚骂道:“此事还要你废舌?若命令没有下达之前,曾某自然不会放过他们,可是,现在命令已经传达到老子这里了,再行动就是违抗命令,可以立即处死,你懂不懂?”
此时,手下陶沣附耳在曾豹耳边如此这般一说,曾豹于是开始犹豫起来了。这时,由传达命令的汪鼗发现曾豹有违抗命令的意图,于是走到曾豹面前高傲地说:“曾豹,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万不可违抗王将军的命令,否则,法令不容!”
曾豹讨好地说:“是,是,是,汪兄,曾某岂敢违命不从。不过,曾某在出发前是受楚将军的命令进山围剿匪患的,并不知道朝廷传旨过来,剥夺了楚大人的兵权,此事汪兄得待曾某查一查事实真伪,只要此事属实,曾某岂敢违抗的是不是?”
汪鼗傲慢地说:“曾豹,你是在怀疑我假传命令吗?别他妈的磨磨蹭蹭了,你们的心思汪某知道,不过,抵抗是毫无作用的,实不相瞒,汪某马上就要接替你的位置新官上任了,你还是顺从一点为好,那是,汪某还有可能替你在王将军面前美言上几句?”
“什么?你要升官发财了,你不就是与我同样在追缉霍某的吗?你怎么会这么快就摆脱了追责,还升迁了呢?”曾豹满脸怒容地责问道。
汪鼗一时得意起来:“曾豹,你知道上夜虎一营最后面的队伍的兵士跟着的都是些什么人吗?老实告诉你,他们都是王将军的手下混进来的,我早已改邪归正了。”
“你这个叛徒,该死!”曾豹手起刀落,早将汪鼗的人头一刀砍落了下来,只见他手里紧握血淋淋的大刀,大声说:“弟兄们,今夜,谁也不许放下手中的武器,听我的命令,咱们先将霍琪琳和那姓权的斩了,放一把火烧了尸体,神不知鬼不觉的,这样就死无对证了,这或许咱们还有活命的机会,弟兄们,给我奋力向上,追上山脊上的他们,杀死他们!”
“杀死他们,杀死他们!”这数十个兵士高举大刀,喊着吼着口号,朝山脊爬去。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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