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川吓得魂飞魄散,涕泪横流,拼命叩头。
“皇上!皇上开恩啊!微臣……微臣只是一心为公,急于为皇上分忧,才疏忽了细节核查!”
“微臣知错了,求皇上看在微臣一片忠心的份上,饶了微臣这一次吧!”
许靖央余光看去。
乐平川磕头如捣蒜,官帽滚落在地,花白的头发散乱开来,显得无比狼狈可怜。
皇帝丝毫不为所动。
他厉声道:“来人!剥去乐平川官服,夺去所有官职爵位,其家眷一同流放千里,永世不得回京,给朕拖下去!”
御林军立刻入内,不顾乐平川的哀嚎求饶,架起他便拖了出去。
处置了乐平川,皇帝冰冷的目光又落在御林军统领身上。
“你办事不力,惊扰臣眷,酿成恶果,革去统领一职,杖责五十,贬为普通侍卫,以儆效尤!”
那统领面如死灰,不敢有丝毫辩解,叩首谢恩后,也被带了下去。
连续处置了两人,皇帝的怒气似乎平息了一些,但心却在滴血。
许靖央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
本想以崔尚书的事作为开端,一连削去萧贺夜掌握的几大势力。
可没想到,竟折在了刚开始的第一步。
皇帝难免觉得奇怪。
许靖央出现在崔府的时机太过巧合,她不可能知道他要对付崔家。
即便知道,又怎么可能猜得到他要查的是崔家暗账的事呢?
皇帝自然觉得崔家没那么干净,可抬上来的账本又彰显崔家是个绝对的忠臣,这若不是提前安排好的,皇帝不信。
这时,许靖央说:“皇上,该罚之人罚了,可崔家尚未抚恤。”
皇帝深深看她一眼。
“昭武王,这可不是你分内之事。”
“皇上,为您排忧解难,是臣该做的,怎么不算分内?”许靖央回答的不卑不亢。
皇帝深吸一口气。
“崔爱卿忠心体国,蒙受不白之冤,更累及家眷,朕心甚痛,为弥补崔家,安抚臣心,朕决定擢升崔述,让他兼任吏部左侍郎,协理吏部考功事宜。”
“崔家大少夫人温良贤淑,突逢此难,朕心怜之,特赐封五品宜人诰命,赏东海明珠一斛,锦缎百匹,黄金千两,予以抚慰,望其安心静养。”
这一连串的封赏,尤其是让崔尚书监管吏部,如同从皇帝身上割肉,将大权又交出几分。
但他不得不给,否则无法平息这场由他亲手掀起的风波,无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皇帝作为君王,可以不给臣子有什么交代,更不必给什么公道。
奈何崔尚书并非普通臣子,他还有一层身份,是皇帝发妻的亲哥哥,大燕的国舅。
若是连他也得不到公正的结果,那么朝廷乃至坊间便有不好的猜忌,毕竟皇帝对国舅都可以如此无情,何况对其他人呢?
许靖央与萧贺夜同时躬身。
“皇上圣明!”
“父皇英明!”
皇帝看着下方并肩而立的两人,只觉得一股阴狠的懊恼涌上心头。
他赐婚萧贺夜与许靖央,是因为知道平王对许靖央情根深种。
本想以此来挑拨三人,让他们绝无合盟的可能。
但,皇帝觉得自己还是高估了平王。
直到现在,平王都没有对萧贺夜动手,反观萧贺夜与许靖央愈发默契亲密了。
皇帝烦躁地挥手:“朕累了,你们退下吧!夜儿,代朕去崔府探望,聊表心意。”
“是,父皇。”
许靖央和萧贺夜一同告退。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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