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可是最近压力太大,或是有什么忧心的事情,所以昨晚才拉着父王喝酒?”
次日一早,宋时欢便忧心忡忡的站在刚下朝的沈清平面前。
这段时间看似朝中风平浪静,实则完全都是因为有沈清平在一边镇着,宋时欢生怕沈清平如同前几年那样松下来后就大病一场。
沈清平抬起了眼,素来清冷的眼眸被疑惑取代。
他拉着殿下喝酒?
“本王觉得他就是压力太大了。”眼见沈清平就要开口为自己辩驳,一旁的宋裕连忙开口,一边说一边哥俩好的环住了沈清平的脖子,大手搭在沈清平的肩膀上。
“昨晚他一边喝酒一边跟本王说最近朝中的那些不老实的人,语气委屈又难过,本王实在是不忍把他一个人丢在沈府,这才误了和阿欢约好的时辰。”
宋裕给了自己一个完美的洗白理由,还不忘掐了沈清平一把。
暗示的意味极其明显。
沈清平回过味儿来了。
可他滴酒未沾!
滴酒未沾啊!
几息后,沈清平的表情由惊愕转为委屈,眼眸低垂:
“是啊,公主,我最近压力太大了。”
“昨晚殿下临走前,还说要把他书房里的那个琉璃砚送给我。”
宋裕瞪大了双眼。
那可是他从大越皇宫里搜罗来的稀奇东西!
“应该的。”宋时欢连连点头。
“殿下还说要把京郊的皇庄送两个给我,让我常去放松身心。”
宋裕牙齿开始打颤。
“父王这次有心了。”宋时欢看向宋裕,眼里都是满意。
看她父王,多大方!
“殿下还说......”
“沈三,你口渴吗?”
宋裕急眼了。
“谢谢殿下关心,我昨晚喝的酒太多,不渴。”
沈清平往前走了一步,宋裕的手臂便落了空。
宋裕抬眼,只见沈清平轻挑眉梢,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想骂人的话在嘴里翻滚了好几趟,最终化为一句:
“不渴就好。”
......
“我这几天想好好歇歇,朝中那些事务殿下会处理好的,对吗?”
宋裕听到这句话时,已经是双目无神,一脸呆滞。
突然有点后悔把黑锅扣在沈三头上了。
于是乎,宋裕被沉重的朝务压的整天在书房出不去门。
程广、郑方、凌铭......都收到了波及,一个两个都被抓来东宫当劳力。
“不是,小沈大人贵为太子少傅,在家里闲着合适吗?”
程广忙里偷闲喘了口气。
青山掌门身子好转,本是万事大吉的事情,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么忙?
宋裕白了程广一眼。
“殿下,臣的夫人刚查出有了身孕,臣......”
郑方的声音响起,宋裕停下手中的笔,“好事啊,那你先回府好好陪着你夫人。”
郑方千恩万谢的走了,留下更绝望的一批人。
晚上。
一群人如同僵尸一般缓缓从东宫走出,眼珠子几乎都不带转的。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足足七日,终于,宋裕忍不住了。
拎着好酒来到了沈府。
眼前的沈清平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正在摆弄桌上的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