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颗赤中姜就像是独立的根茎伸出枝桠最终交织在一起,化作一株粗壮的根茎破开昆仑灵气,在昆仑泽中开花结果。
陈执安看着被赤红色叶子包裹着的花朵、果实,眼神里多出一些期待来。
他摘下这枚果实,顿时有昆仑泽的灵气飘飞,传来阵阵消息。
“燃血姜果。”
陈执安手中握着这枚奇异的果实,心中多有诧异。
“服下此果,短时间内血气、真元暴增,继而燃烧、蒸腾,传遍四肢百骸。”
“服用此果有伤根基,并且服用一次则会生出耐药性,再服用姜果效果则大大减退,对身体的伤害则大大增加。”
陈执安颇有些高兴:“这燃血姜果倒是极有用,关键时刻服用此果,我身上的血气、气力应当会大大增加,只可惜不能接连服用。”
“却不知倘若我能够种下十只燃血姜果,姜果是否会彼此勾连,诞生出一种效果更强的灵药。”
他心里这般想着,可他却不敢再种下一颗燃血姜果。
这丹橙色气息的灵药,带给陈执安莫大的负担。
尤其是燃血姜果将要开花结果的时候,陈执安只觉得脑袋里发懵,身体也颇为劳累,只想大睡一觉。
“燃血姜果不能多吃,身上有一颗备用就好,等到我肉身更强、修为更高深一些,再种下十颗姜果。”
陈执安一边想着,一边继续朝前走,很快就来到另一处灵气应用之地。
在仙境一般的灵气遮盖之下,三种药材种子却深埋于其中,正吞吐着灵气。
“佛甲、奇楠叶、灯盏金丝。”
陈执安仔细看着这三种药材种子,它们已经和刚刚种入昆仑泽时大有不同,原本或漆黑或褐色的种子已经透露出些许丹橙色。
仔细闻一口,便只觉得异香扑鼻。
“如今将这三样种子拿出昆仑泽,种子是否能够存活?”
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昆仑泽中的南流景化身消散于空,岐黄街小院里,陈执安睁开眼睛,摊开手掌。
当陈执安脑海里的天上玉京图合上,他手中已经多了三枚种子。
三枚种子暴露在空中,依然香气浓厚,全然没有半分枯败。
陈执安脸上顿时露出些笑容来。
“果然可以……”
“那我就多培育些种子出来,蝉蜕丸所需的药材,还要拿你们去换。”
他盯着手中的种子喃喃自语。
——
又过几日。
西庆街上的徐府门口来了一位年轻人。
“那年轻人只说自己姓陈名执安,说是要求见大小姐。”
门房来到堂中禀报:“那年轻人穿着一般,但是身上自有些气度,也许是徐小姐的故旧。”
堂上一位二十余岁的年轻人,正低头看着手里的账簿,闻言抬起头来。
“大小姐今日去了府衙,不在院里,你出去好生打发了吧。”
年轻人这般说着,又低下头去。
可就在门房遵命告退时,那年轻人却忽然抬起头来,询问道:“你说那人叫什么?”
门房再度回答:“是叫陈执安的。”
“陈执安?便是赵二管家提过的那位接了绣球的少年?”
年轻人放下手中的账簿,皱起眉头,询问站在身旁的褐服管家。
那管家躬下身来,认真说道:“西庆街上接下绣球的人确实是叫陈执安,只是……据赵二管家说,他与人去请,这少年却好像并不愿意入我徐府。”
“荒唐。”年轻人站起身来。
他身材并不高大,也不显消瘦,反而有些富态:“赵二管家去请,这少年死活不来,现在又上门来了。”
身旁的褐服管家笑了笑:“不过是市井中的人物,往日里也许并未听过我徐家的名头,就拒绝了。
今日他再度前来,大概是得知了我徐家的豪奢富庶,所以厚着脸皮来求见。
远守少爷,我便是从这样的泥尘中摸爬滚打出来的,这些市井小民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
这少年名为徐远守,是徐家二叔长子,也是徐家唯二的两个男丁。
徐家老爷这一辈,兄弟多达六人,其中有三人夭折,剩余的三人都在这徐府中。
只是不知为何,兄弟三人中就只有老二生下了两个男的,徐家老爷只有徐溪月这么一位女儿。
徐家三爷却连生十二个孩子,都是女子。
这位三爷时常羡慕徐家二爷,却也已经有心无力,再也生不出子女了。
所以徐家二房中,自然是这徐远守徐少爷执掌着生意。
徐远守站起身来:“我听说周家的周修景给了这陈执安足足两百两金子,让他莫要再叨扰溪月。
这陈执安拿了金子,竟然还敢来我徐府门上?”
褐服管家低头听着。
徐远守揉了揉眉心:“让他进来,看账本看久了,寻一些乐子也好。”
那门房匆匆前去,不一会就领来一位少年。
徐家家财丰厚,宅子也建得庄严气派,处处都是假山流水,处处都有青砖绿瓦,既有古意又有豪气。
陈执安前世见过不少苏州园林大宅,却仍然被徐家的宅子吸引。
“做药材生意的,果然家底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