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执安哪里找来这么一把凡铁?在黑市上买的?”
语风斋中,沈好好将将赶来,坐在徐溪月身旁,皱着眉头道:“这陈执安怎么拿了一把刀?他不是练拳的吗?”
徐溪月也颇为疑惑。
沈好好又道:“溪月姐姐,你在栖霞身上练过望气之法,能看一看陈执安是否精进了些?”
徐溪月摇头,神色更加疑惑了:“前些日子我以望气之法看陈公子,可以看到他体内血气分流,黄钟鸣响,已经是养气关大成。
可我今日再看他,却看不真切了。”
她说到这里,又轻轻摇头:“不过,陈公子向来神秘,我之前第一次以望气之法看他,都不曾看出他修行过。”
沈好好心道:“那时陈执安还没有修炼,溪月姐姐自然看不到他体内的血气。”
“不过,如果溪月姐姐知道这陈执安不过修炼了一月时间,就已经炼成养气关,不知道是什么反应,栖霞山上不知是否有这样的天才。”
沈好好知道陈执安乃是修行天才的秘密,心中颇有些自得。
旋即又听徐溪月说道:“不过我以望气之法看了周修景,周修景真元成妙树,手中那把长剑乃是百锻兵器,甚至身上那件长衣,都是玄门宝物!”
“玄门宝物?”沈好好圆圆的脸上顿时红成一片:“这周修景可真不要脸,陈执安以养气修为死斗他的真元境界,他竟然还要穿一件玄门宝物来!”
这铁臂将军疼爱的孙女发泄了一番,又不由叹了一口气。
死斗者,并非比武切磋只论个高下,但凡有手段,尽管施展,没有什么限制,也算不上不公平。
二人对视一眼,目光不由落在不远处酒楼三楼上的周家家主。
这位四十余岁的周家掌舵人手里拿着盖碗,食指上的玉石扳指轻轻摩挲着盖碗碗沿,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脸上还有些恼怒,却没有半分担心。
他不信今天的周修景,会败在岐黄街上的小子手里。
不光是这周家家主,就连沈好好和徐溪月都屏住呼吸,眼神中满是担忧。
司侯圭饶有兴趣的看着陈执安走来,登上风波台。
“这陈执安究竟哪里来的胆魄,难道他不怕死?”司侯圭不由想起陈水君,摇头自言自语:“与他那父亲一模一样,倔骨头,只有用力打断,才知道低头……”
他一边想着,一边泥丸中的神韵流转,化作丝线缓缓飞出,落在陈执安的身上。
顿时,司侯圭面色一僵!
“这陈执安……何时冲开元关,又何时化满身血气为真元了?”
他思绪刚落。
风波台上的二人,全然没有半句对话。
就在周修景凶恶的眼神中,那一把百锻利剑出鞘,他周身真元犹如烈火烧灼,烧遍他的全身,他元关处那一棵真元妙树迸发光辉。
一时之间,风波台上周修景的身影几乎化作残影,那百锻利剑也如水中波涛,层层叠叠,直直朝着陈执安杀来!
陈执安站在原处,好像是被周修景可怕的杀意与惊人的气势摄住,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丝毫动作。
下方许多人惊呼。
沈好好、徐溪月甚至站起身来,将要跳下酒楼。
而周修景的剑已经逼近,即将落在陈执安的脖颈之上。
可恰在此时,陈执安忽然拔出了他腰间那把黯淡无光的长刀。
这把长刀不过凡铁,上不了品级,甚至不是江湖豪客随身的精铁长刀。
可便是这样一把长刀被陈执安拿在手中,一道可怕的刀光变出十余种变化,变化出诸多极其刁钻的可能……
然后就如风中斩落叶,刀光自下而上斩出!
八都北去十二重,且来斩这贵公子!
鲜红的血光飞出,真元烈烈飘散,周修景身躯抛飞,轰然砸在三丈以外风波台上!
一刀。
周修景败于陈执安之手!
司侯圭站起身来,他眯着眼睛感受着他的神蕴传来的阵阵波动。
“这陈执安并非只是破入了真元。”
“他已经结出妙树,成了真元上境!”
“竖子,设法隐藏修为耍我?”
而风波台上的陈执安缓缓收刀,深觉意外。
“这周家的公子,这么不经打?”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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