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紫将军闻言,不由皱起眉头。
“宫龙宿身受重伤,我有九万松槐军,结成军阵,自有强横之处……而且我之所以前来寻阁下,便是想要请阁下出剑,与我一同守住这虎丘山,也算是护持苏南府数百万百姓。”
那剑客的面容被斗篷遮掩,身姿也被宽大的长衣遮掩,分不清他是男是女,自然也看不清他的面容。
可他的声音却自虚空中传来:“我前来苏南府,不过是来求一把剑,苏南府百姓如何与我无关,玄紫将军……恕我直言,宫龙宿应当不会炼化虎丘山的灵脉,可他若是真动了这个念头,便是他身受重伤,我也劝你带着你那九万松槐军退去百里,莫要惹他不快。”
李伯都沉默。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然走到一处高楼亭台,可以远望苏南府北门,可以见到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物。
“昔日一剑当空且飞去,碧潭惊起老龙眠的剑客,难道没有出剑的气魄?”李伯都忽然发问。
那剑客压了压斗笠的帽檐,转过头来。
即便有轻纱遮掩,李伯都仍然觉得有一道清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让他身上多出了些冷意。
“宫龙宿力拔山河,气盖大世,曾持长戈斥问五雷君!他在道下第九碑上刻下了一个‘破’字,要以武道破除天下一切法,我不愿向这等人物出剑。
陈将军,你久在悬天京,长久的安逸让你觉得天下不过一个大虞,可是……天下乃是七国百宗的天下,我知你得了龙脉机缘,可不曾炼化机缘,这机缘终究只是泡影,我劝你莫要死在炼化机缘的路上。”
李伯都低头思索,过去几息时间才抬起头来,他眼神中带着些执拗,道:“虎丘山乃是大虞的虎丘山!宫龙宿踏上虎丘山,我必将向他斩出一刀,如此才不愧我玄紫将军的名号,才不愧螭虎天功的所持。”
那剑客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清冷光辉猛然散落,他点了点头:“世人都说你不如那司远瞾,可我却觉得,你与那司远瞾也不遑多让,玄紫将军,我会在虎丘山下静静等候,看一看倘若宫龙宿真就来临虎丘山,你又怎么向他出刀!”
二人站在高楼亭台上,远远望向远处。
也是正在此时,北门风波台处,逐渐有人聚集,许多人高声谈论……
竟然引起了这位剑客的兴趣。
“苏南府竟然还不曾废除死斗之约?”剑客道:“宋相有言,死斗乱法,恃强斗狠不说,尚且有许多杀人的由头都在这死斗里……却不曾想苏南府富庶所在,竟然还有死斗一说。”
这剑客说话,李伯都也举目望去。
他的目光穿过滚滚人流,穿过苏南府诸多建筑,落在那风波台四处。
他看到司侯圭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手持折扇,坐轿而来。
看到苏南府许多大府世家的公子乃至家主已然来了风波台前的几处酒楼。
他也听到许多人谈论。
“以养气死斗真元?”
李伯都微微挑眉:“陈执安?”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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