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执安仔细看去,就看到那玉佩上竟然埋藏着一股淡淡的明黄色气息。
“赤中姜散发的气息是红色,父亲带回来的鱼肉兔肉是丹橙色,这玉佩不知是什么来历,竟有一股如此稀薄的明黄色。”
“又或者,以我如今的修为,尚且无法看到玉佩中更多的明黄气息。”
他心中思索间,令他惊讶的一幕猛然发生了。
他脑海中的天上玉京图不再闪烁,而是突然展开!
陈执安手中玉佩里那神秘的气息,就好像是被天上玉京图吸引,从陈执安手中玉佩里缓缓飘散,直入陈执安额头。
陈执安耸动着喉咙,抬头看向这院中的众人。
却见这些不凡的强者,似乎全然没有注意到这玉佩中有气发散出来。
而他脑海里的天上玉京图却在发生细微的变化。
“玉京图中……又有一部分被点亮了。”
他在心中喃喃自语。
此时院中的赵青章、王洗匣相继起身,各自离去。
二人自始至终,未曾与对方说一句话。
司侯圭前来楚牧野院里,应该并非只是问候那么简单。
可如今陈执安在院中,司侯圭便也只能起身告退。
只是他离去时,冷冷的瞥了陈执安一眼,令陈执安颇觉得好笑。
已是深夜,此时院里就剩下楚牧野与陈执安二人。
楚牧野有些感慨的看着陈执安:“我来苏南府不过半年光阴,就只觉得江南的潮气要入我骨髓,却不知你父亲是怎么在此生活十八年的。”
陈执安隐约明白,所以潮气并非是空气中的潮气。
“看来父亲当时前来苏南府前,应该经历了许多事。”
陈执安心里想着。
楚牧野看着陈执安的眼睛,忽然道:“你的眼睛与你母亲的眼睛十分相像……你母亲美貌曾经名动天下,又是一位奇女子。
只可惜世事无常,那一场变故既毁了你父亲,也毁了你母亲。”
楚牧野说到这里,示意陈执安喝茶。
方才有客在此,陈执安杯中的茶都凉了,他喝下杯中的凉茶,茶水入口,只觉得一股清香自茶水中绽开,直入五脏六腑,带起诸多气血。
一时之间,陈执安身体中的气血运转的速度都变快了许多。
“这茶……果然不俗。”陈执安心里想着。
楚牧野提及陈执安的母亲,陈执安面色不改,神色有些意外。
“你父亲与我说,他并未将你的身世告诉你。”
陈执安笑了笑,无奈道:“大人,我父亲确实没有与我多说,只是前些日子,那玄紫将军李伯都与刚才的司三公子来了岐黄街……看他们所行,听他们所说,再联想一番,其实不难猜测。
无非是穷小子与富家小姐的故事罢了,我听过许多。
想来玄紫将军李伯都大概便是我母亲的娘家人。”
“他是你亲舅舅。”楚牧野好奇问道:“当今大虞,门阀之见胜过云泥,除非是盖世的天才,否则根本无法打破其中的规矩。
大族女子配贫寒士子的事迹可并不多见,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陈执安一时语塞,他想了几息时间,脑海中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渴望。
他知道这种渴望是这躯体原主人留下的执念作祟,可他仍然忍不住问道:“楚大人……我母亲,叫什么名字?”
“她叫李音希,曾是悬天京最特别的女子。”
楚牧野眯着眼睛,似乎是在回忆许多年前那些事。
陈执安还想问一些其他事,楚牧野却忽然摇头,道:“你父亲既然不与你细说,我若是与你说了,他反而会怪我。
而且……悬天京中酝酿着许多事,与你相距太远,你知道太多对你而言反而不好,你既然已经修行,便仔细修行就是,我还要在苏南府中待上一段时日,如果你遇到什么事,可以来这小院寻我。”
“还有王洗匣给你的玉佩你要好生拿着,景苍剑阁极为不凡,乃是大虞排名第九的玄门,往后如果有机会,就去景苍剑阁看一看,如果你的天赋真能够打动剑阁某一位剑主,对你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楚牧野仔细叮嘱。
陈执安听出了他话中的关切,便问了一个问题:“大人,你与我父亲……是好友?”
“叫我楚伯伯便是。”楚牧野抬头看着郁郁葱葱的银杏树:“是啊,还记得你父亲极年少时,曾与我大醉三日,醉酒朦胧间,他与我说暂且只大醉这么一场,等到有朝一日心愿了了,他便再来寻我,醉笑陪公三万场。
一转眼十八年过去,他再也没有与我喝酒。”
“父亲的心愿是什么?”陈执安恍惚开口。
楚牧野转过头看着他。
陈执安明白过来。
嗯,是他母亲。
——
陈执安夜里归家。
一路上,他思绪纷飞。
二年光阴里,他总梦到那位白衣女子,梦到那女子眼中的泪。
“门阀、士族……门当户对……”
陈执安心中念叨着这几个词回了家中。
陈水君应当已经熟睡了,他回了房中,摇头抛去脑海中的纷乱。
随着他心念一动,天上玉京图在他脑海中缓缓展开。
陈执安意念落下,就看到天上玉京图悬在半空中的东城南流景中,竟然多出了一座殿宇!
“玉佩里的明黄色气息,就应在这座殿宇上了。”
“这里面有什么?”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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