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因为张伦之死,心中被恨意蒙蔽所忽略的。
“同语兄之死,不是因为水督令!!”
曾安民的目光锐利无比!
齐大春感觉自己有点犯困,他强打起精神,认真的看着曾安民道:
“没听懂。”
曾安民嘴角抽搐,索性不再去看齐大春,而是将目光放在那不远处贴着封条的悬镜司侍役的家门上。
他一步步的朝着那张封条走去。
“少爷?”
齐大春不敢多问,只能跟着曾安民一同来到那封条前。
步至门前。
曾安民看着眼前那张封条。
两江郡的浅雪过后,便是明媚的太阳。
此时的阳光刚好照射在那张封条之上。
将悬镜司的制式标志如此耀眼。
“悬镜司的标志……”
曾安民缓缓闭上眼睛。
脑海之中闪烁着当日张伦身死,手间那画着的悬镜司标志。
“同语兄,你留下这个标志的原因,原来是想告诉世人……”
“你身死的真相是你的这个邻居……盗图的悬镜司杂侍役!!”
曾安民丹凤眼猛睁。
“呃。”
齐大春的眼神之中依旧充斥着睿智……
曾安民看着他的茫然,嘴角抽搐。
话都说到这儿了,你是条狗也应该反应过来了啊!
他朝那封条上悬镜司的标志看着。
声音之中带着一抹独特的韵味:
“王麟以水督令为由杀死同语兄,是为了掩盖他真正的目的。”
“他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灭口。”
“同语兄与那悬镜司衙役的家离的如此之近,很难让人不怀疑,他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同语兄身死之时在身边画下的那个悬镜司标志!”
“他看到了悬镜司那杂役与人密谋时的场景!!”
“所以才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
说完这一切,曾安民的目光幽然,深深看着天边那湛蓝的晴空。
“这.....”齐大春已经是瞠目结舌,他惊恐的看着曾安民,像是被吓魔怔了一般喃喃:
“少爷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转的比俺爹翻跟头还快....”
曾安民没懒得接话。
他沉默了良久之后,声音漠然:
“那么,由此便能推断出,指使这个悬镜司侍役偷盗勘龙图,陷害我父入狱的势力来自……”
曾安民缓缓抬头,露出来那刀削斧凿般的脸。
声音之中带着无与伦比的冷意,一字一句道:
“江,王,府!”
“轰!!!”
齐大春感觉自己的脑子就像是被一根棍生生的将所有迷雾捅开!!
“我日特娘咧!!”
曾安民将话说的如此明白,别说是齐大春,就算是条真正的二哈,也能听得懂!
曾安民缓缓抬头。
此时,勘龙图丢失一案,在他的心中彻底完成了闭环。
江王府……
呼……
曾安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一双丹凤眼闪烁着摄人的精芒。
敌人在明,比敌人在暗好太多了。
缓缓将此事压在心中。
他重新抬起头,重新露出笑容:
“今天日头都晴朗不少。”
说着,他便重新回到张伦家的木门前,伸手轻叩。
“哒……哒哒。”
等了半晌,却没有丝毫动静。
曾安民眉头一皱,又伸手“哒……哒哒。”
依旧是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
曾安民陡然抬头,大声喝道:
“大春!破门!!”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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