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背这个锅。
“这话搞笑了，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那次替你挡刀的人是方念瑶？”
“我跟你说过方念瑶是我的救命恩人！”
“所以呢，我怎么知道你指的上那次，那种小事我早就忘了。”
“小事？”陆城不可置信。
“难道不是小事吗，我那个时候才多大？十岁都不到吧，那么久的事了，谁会记到现在啊，而且姐那么乐于助人，像这种助人为乐的事，数都数不过来。”
如果那些曾经被她帮过的人都来搞记一辈子然后以身相许这一套，那她的烂桃花可以开一个后宫了。
陆城这个，在她这里真的排不上号，顶多就是中二病发作冲上去替他挡了一刀而已。
说起来，还没有她以前在帝都救过的一个小男孩惊心动魄呢。
那次就真的可以说得上是救命之恩，她差点把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了。
陆城快要崩溃了，他无法接受，自己看得如此重要的救命之恩，在南晚眼里居然什么都不是。
慌乱地抓起南晚的手，“晚晚，我喜欢的是你，一直都是你，是方念瑶顶替了你的身份，我知道错了，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门口的拐角处，霍阑川呼吸都要屏住了，脚情不自禁地抬起，想要冲上去将两人分开。
他怕。
怕南晚会感动，然后重新接受陆城。
然而忍住了。
不能去，不能打断。
如果南晚自己拎不清，觉得陆城爱了她那么多年，只是因为误会才跟她分开，决定重新跟他在一起，那他现在阻止了也没用。
这件事会一直存在她心里。
得让她自己做决定。
时间就像静止了一般，等待南晚决择的每一秒都像是凌迟。
霍阑川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即将宣判的犯人，等待着南晚的裁决。
就在他快要忍不住冲上去的时候，南晚动了。
她抽回被陆城握着的手，表情冷了几分。
“你喜欢的人是我？”
“是，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陆城迫不及待地表忠心。
“喜欢我，却为了和方念瑶在一起，抛弃我？”
听听，这是人话吗。
“不是的，是方念瑶骗我，我以为当真救了我的人是她，所以才会跟她在一起。”
南晚表情更冷了，“也就是说，你刚开始以为救你的人是方念瑶，所以喜欢她，选择跟她在一起而抛弃我，现在发现搞错了，我都是当年救了你的人，于是又发现你爱的人是我，从而抛弃了方念瑶？”
“换言之，谁是当年救了你的那个人，你就喜欢谁，是这个意思吗，那你究竟爱的是我，还是爱的是当年救你的那个行为？”
陆城哑口无言。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他是真的爱南晚，哪怕后来和方念瑶在一起了，心里想的那个人也是南晚。
至于方念瑶，他只是……他只是……
“晚晚，不是这样的，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只是……”
南晚抬手打断他的话，“只是你最后选择的人，是方念瑶，不是吗，我跟你青梅竹马二十多年，你都能因为方念瑶的出现在跟我分手，难道不是说明你喜欢的是方念瑶这个人和她的灵魂？”
陆城百口莫辩，面对南晚精明的目光，他有种无地自容的狼狈感。
“不是这样的，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
“哦，你爱的人一直都是我，不是那个曾经救了你的人，所以方念瑶出现后，你就抛弃我跟她在一起了，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