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将包放在沙发上，栀妤探头朝厨房问:“李叔，我的面开始做了吗？”
对方显然此时腾不出手，只隔空喊话:“正在做，太太再稍等片刻！”
“好的，不急！”得到回答，栀妤打算先去给自己榨杯果汁，打开冰箱，里面正好还剩了些水果，但也不多。
想到家里没什么零食，她晚上追剧都少了几分乐趣，栀妤蠢蠢欲动。
正好管家朝这边过来，她试探着询问，“张叔，家里还有水果吗？”
管家想了想，“上次您买的橙子好像还有半箱，蓝莓也剩了点，我去帮您拿过来？”
“不用，我就是想着是不是要再去趟超市。”栀妤一边笑着摇头，一边松了口气，幸好她没猜错，这些东西应该是她自己去买的。
看来她爱逛超市的爱好直到现在也没有改变。
她正想问家里还有没有什么缺的，等她下班早去超市时顺路带回来，就听见管家自然地点头。
“那您要和先生今天出去吗？我给您列个清单，家里正好有些东西需要补库存。”
栀妤下意识看向顾明哲，和他对视片刻，张了张嘴想要婉拒。
对方却比她先回答:“可以。”
既然他不嫌麻烦，栀妤当然没什么好说的，只跟着点点头。
说话的功夫，李叔已经做好面端过来，她也就利落放弃了榨果汁的想法，只从冰箱里拿了瓶牛奶。
考虑到天气变冷，李叔做的是阳春面，栀妤刚喝口汤就忍不住扭头夸赞，“好香，您的手艺在我心里是第一！”
李叔乐呵呵地笑，又顺口调侃:“那看来太太还是更喜欢我的手艺，待会我就给老吴打电话，让他继续休假不用回来了。”
吴叔就是另一位厨师，这几天儿子儿媳回来，就休了几天假回去陪家人。
虽然栀妤还没尝到对方的手艺，但这种得罪人的事她可不干，赶紧补救，“可以并列第一嘛！”
李叔不认，“第一怎么还能并列呢？”
她没办法，求救地看向管家，对方也没让她失望，果然站在她这边帮着说话，“怎么不能第一了，就像你问你孙子更喜欢爷爷还是奶奶，难不成还得排出个先后顺序？”
栀妤满意收回视线，又看向已经吃完正慢条斯理喝咖啡等她的顾明哲。
顾明哲:“……嗯，是可以。”
这种家常斗嘴对于顾明哲来说也是第一次体验，但他意外觉得感受并不差。
老板的面子肯定还是要给的，李叔勉强承认了，“等我下次偷偷报个班，一定让太太心服口服地承认我的厨艺。”
恶人有人做了，栀妤又笑眯眯开始当好人，“现在就已经心服口服了！吃了您做的菜，我在外面吃饭都觉得没胃口。”
最后哄得李叔高高兴兴走人，栀妤才准备继续吃面，却发现顾明哲正若有所思盯着她。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也没发现沾上什么，奇怪询问:“怎么了？”
顾明哲收回视线，“只是对你昨晚的话有了点认知。”
嗯？栀妤疑惑歪头，想了好一会才意识到他说的应该是自己讨长辈喜欢这件事，没忍住弯起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