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主那里的话,分内之事义不容辞。”
“为鲤鱼帮效力,理所当然。”
汪权看着几个得力手下的表现非常满意,仰头把酒一饮而尽,刚把酒杯顿在桌子上还没说话,外面的一个掌柜就连滚带爬的闯进来,慌张着说道:“舵主,几位香主,姓熊的杀回来了,话都不说一句,直接把北岸码头的船全扣了,咱们的兄弟一个没留,全给杀了,送信过来说,说咱们不要跑,他会一个一个的把咱们全溺死在黄河里。”
“啪!”汪权听到这番说词甩手就把杯子砸在了地上:“猖狂!他在哪?把兄弟们召集起来跟我走。”
鲤鱼帮这边召集人手准备和熊相南开战,但是他们并不知道那话不是熊相南说的,真正说这话的人其实是蓝夜。
熊相南在黄河两岸的时候,完全按照曹阔的指点,不同土豪劣绅勾结压榨劳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大力发展运输,由小做大逐渐扩张,虽然前期手段强硬了些,但各个码头形势一片大好。
可自从鲤鱼帮的其他香主来了之后全都变了,欺男霸女持强凌弱,他们用熊相南建立的底子发展更多的流氓泼皮,不管什么货物必须由他们运,只要他们看好了的东西一准半路抢走,回头一句“船沉了”不认账,搞得码头上人人怨声载道。又赶上长兴侯讨燕新败,沿线各地官府衙门奔忙的焦头烂额,哪有多余的人到水上去找这些藏头露尾的“水蛇。”
此次熊相南一露面,北岸码头上的苦力们可算找到了主心骨,隔着好几个渡口的劳苦都闻声而至,竞相倾诉自己受到的不公遭遇,要求熊老大给他们主持公道。
蓝夜在一旁听了鲤鱼帮几个下作行径就压不住火,**楼死了那么多人不知道该找谁报仇,早年栖身的老窝被移平了,“一枝花”嫂子没了踪影,老寨主没了消息,二十八宿青龙没了音信,云锦那小子可是山上有数的强手,现在下落不明,不知该向谁要人,正是无处泄恨的时候,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八蛋也敢横行乡里,于是当场杀了一批鲤鱼帮的小喽啰,把那个掌柜踹进水里,让他回去报信。
而汪权自以为人多船多,想用人堆死熊相南,可他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曹阔打听的清清楚楚,之所以允许他们聚在一处,是因为曹阔的杀心更重,他恨不得拿炸平呼啸山庄的主谋蘸酱,只是苦于找不到人,没有头绪罢了,所以他必须找人开刀,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和朱棣还有朱允炆抢天下也说不定。
双方在水面对峙,汪权的船只又多又大,见到熊相南寥寥无几的几艘货船,笑的一干人等前仰后合。
“相南贤弟,你既已去了**楼,又何必回来让为兄难堪,出了鲤鱼帮的门,可就不能回头啦。”汪权意气风发的站在船头道。
熊相南也迎风而立,朝对面喊道:“汪权大哥,即便兄弟们今后不是鲤鱼帮的人了,您也不至于为难兄弟们的家小,把人都放了吧。”
“我说兄弟,上岸没两天学着人家住大宅子养小妾,你那窑子里买来的女人也算家小?拉倒吧,我已经帮你把那小娘赏给弟兄们了,以后找个正经人家,好好过小日子去吧。”汪权越说越不像话,同他身后的人哈哈大笑。
对于昔日八拜结交的兄弟,熊相南没有指责,也没有喝骂,更没有跳脚,而是平静的对一旁的曹阔道:“我这些兄弟不足三百,加上您的人也不够四百之数,对面有三个香主,一个香主就有二百多人,汪权的人不多,但应该都是好手,两倍之兵,可战否?”
曹阔非常欣赏熊相南的临危不乱,难怪他敢驰援太行山,看着人长得憨傻,但大敌当前的时候头脑清醒,看事明白,不愧是黄河巨匪。
其实他们早就知道对面是什么情况,战前动员已经做过两遍了,身后的兄弟们刚刚经历过大战不久,同武林群侠们拼过命的人现在可看不上聚众斗殴这等低劣手段了,一个个摩拳擦掌就等把对面那些王八蛋摁在水里,替他们的家人报仇雪恨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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