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伋一挥手,属下全部照办,酒肉很快就端了上来。
四个穷凶极恶的囚徒控制着公子寿,开始围着酒肉大吃大喝,他们倒是不担心酒肉里有毒,杀死那个柔弱的小孩子只是他们一动念的功夫。
吃饱喝足,老囚徒提出了第二个条件,给他们准备辆马车,放他们离开,可以有一人跟随,待到离开齐国境内再把孩子交给随行人员离开。
太子伋沉吟半响,向老囚徒提出,让自己代替下这个孩子作为人质。此言刚出,周围的将士和随行修士齐声出言阻止。
老囚徒眯缝着眼睛看着太子伋,他可是知道太子伋在齐国的地位的,国之储君,未来的国君,如果他作为人质可比手里这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小孩更安全多了。
太子伋挥手制止了属下们的劝阻,对几个囚徒说道:“你们也看到了,我不是修行之人,所以我在你们手里对你们没有任何危险。而且那个小孩子实在是太小了,跟着你们几千里的奔波,真要是受了伤或者受了惊吓,到时候我们必以全国之力追杀你们。”
几个囚徒面面相觑,想了一会觉得太子伋说得有理,一个凡人在他们手里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来,况且太子的地位毕竟摆在那里,是更好的护身符。
几个囚徒同意了太子伋的要求。
在周围修士和士卒们的焦急瞩目下,囚徒们先控制住了张开双手卸下盔甲的太子伋,然后放开了抓在手里的公子寿。
公子寿踉跄着跑到了母亲的怀里,吓得浑身发抖。虞宣已经彻底慌了手脚,只能紧紧抱住儿子,眼泪汗水布满了脸庞,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眼前这件事。
几个囚徒把太子伋围在中间坐上了马车,开始往包围圈外行走,周围的众修士和士卒们怒目圆睁但是束手无策的看着这群囚徒。
马车前行,就在即将离开包围圈,囚徒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周围警戒的时候。
一身白衣神态自若地坐在囚徒中间的太子伋伸手捏碎了挂在胸前的一个小小玉坠,然后浑身发出了一片刺眼蓝光,原地消失,老囚徒猛地回头一声怒喝,一刀砍进了消失的蓝光中。
“噗通”一声,太子伋的身影在几十丈跌出,口中狂喷鲜血,倒地不起。
“快跑…啊啊”,随着一阵疯狂绝望的喊叫声,坐在马车上的几名囚徒浑身被射进了近百只羽箭,然后脑袋被修士们砍飞。
在简单施救后,太子伋缓缓站起身,在侍卫的搀扶下走到了邢妃虞宣的面前,先向邢妃施了一礼,然后轻轻地摸摸公子寿的脑袋,沙哑着嗓子笑着说,“怎么样,这回刺激了吧。”
旁边的老宦官对邢妃耳语道:“娘娘,太子应该是用了姜氏老祖钦赐的‘移命符’。此符在我齐国只有国君和储君才能有,据说制作十分艰难,符命相连一生只能用一次,是在最关键时刻用来保命的。太子此举实在令人钦佩啊。”
虞宣实在无话可说,只能含泪深深向太子伋跪了下去。
公子寿亦向太子伋深深一礼,正容说道:“谢兄长今日冒死相救,他日寿定冒死相救兄长。”
太子伋轻轻一伸手,抚乱了公子寿的头发,笑着说:“哪有的事,别瞎说。”
在远离包围圈的外围,在一棵大树的树丫上,今年已八岁的公子朔双手笼着袖子里眼神冷冷的看着远处发生的一切,转头对身边的宦官和宫女说道,:“还不扶我下去,一群废物,风这么冷要冻死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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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三人经过传送阵出来后,又在黑暗的山洞中又走了几天,终于在一个山腰的洞口爬了出来。周南和暌舸感叹着死里逃生,又看见了蓝天白云。清欢看着外面的天地久久无言。
暌舸查看一下随身的山川图志,这里还在卢国境内,距离他们上次躲藏进去的山洞距离大概才二百多里地,这点距离对修士来说是非常的不安全的,他们简单的休息了一下开始向着前方潜藏而去。
走出不远,他们发现了大问题,天上巡视的修士很多,地面上有不少诸侯国的军队正在搜山。时隔两月,秉烛台的搜索没有松懈反而加强了。
他们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行迹前进,周南和暌舸也不敢起火做饭只能简单吃些干粮就继续赶路。在天罗地网般的搜索下,他们在距离爬出洞口二百余里的一个小山里,被天上巡视的两名修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