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是调了两个校尉部众,就能压的他在长安节节败退!他还想做什么?”
顿了顿,刘彻显然不想再说此事。
只是声音更加冷漠。
“王弼呢?”
“朕这身边,早已千疮百孔,是不是都认为朕老了,想另择明主?”
“噗通”一声……
刘长乐心中一惊,连忙跪拜道:“陛下是能鼎立千秋的天子,如何会有此想?奸诈小人时刻都有,只要注意防备,清洗这些余孽,我大汉自然海晏河清。”
“你的意思是,朕以前没有防备,所以才招来檀何之流吗?”
刘长乐当即畏惧起来,“臣岂敢?”
说完这些,他已然不敢再言。
恰在这时,霍光匆匆来访,“陛下,史皇孙求见。”
刘长乐松了一口气,暗道来的真及时。
而刘彻却是一愣。
相比较景皇孙、刘进这位史皇孙才是他的第一个孙子,与第一个儿子诞生后一样,之前也是备受宠爱。
只是最近这些年,慢慢生疏而已。
“看看,走了一个景皇孙,又来了一个史皇孙。他想说什么朕还不清楚?”
刘彻站起身来,忽然想到什么问道:“景皇孙那边如何?”
“回陛下,眼下是炙夏时节,尸身不宜存放过久。景皇孙可以称得上早夭,已经准备入殓!”
“罢了!”
刘彻点了点头,随后才起身。
“将此次所查,所有语焉不详的内侍宫女、全都抓起来带去期门大营!”
“将王弼也带着,同去期门大营。”
“该杀的都杀了,该诛族的一个不留!”
“景皇孙不是最喜欢祭天吗?既然被人所害,那些害他的人,也该用来祭祭了!”
霍光心中一颤,此刻的他,连声音都有些变调。
“臣……臣遵旨!”
“另外……”刘彻一边往外走,命令不停地下发,“建章宫所有内侍宫女,全部更换!”
“朕要身家清白的,不要与任何人有瓜葛。但有一个不是,朕拿你霍光是问!”
此话一出。
霍光与刘长乐心中越发惊颤,这就是天子!
不过此次,着实惊险。
天子显然也意识到,朝野之内,宫城之中,有太多人早早的准备另择明主,押宝翻身。
可皇孙薨之前,偏偏证明了没有所谓的巫蛊,而是有人拿毒药去害他!
陛下身边的近臣檀何都是如此。
那么其他胡巫、方士呢?
长安这片天,真的要被鲜血染红了。
……
而此刻,当刘彻来到外面之时,史皇孙刘进果然一直等着。
此刻见到刘彻。
一句话还没说,当即跪拜下来。
“皇祖父!”
“你又做什么?”
“求皇祖父还我太子宫清白,二弟之死,不能不明不白。巫蛊既然不存,那父王便没有埋桐木人偶,父王被奸人所逼,此后才无奈起兵……”
“求皇祖父再查此案!”
他话还没说完。
刘彻静静的看着它,目光之中有些许复杂。
“你只会求吗?”
刘进愕然抬头,他此次鼓足勇气,在太傅石德的鼓励下,独自来面见皇祖父。
刚才那番直白的话,已经是他反复权衡多次才说出的,可是祖父……
“若是求,就能求出来天下太平;若是求,就能让诸侯王安分,让外戚、功将不染指朝政;若是求,就能把匈奴求的退去。”
“朕也想求求这天!”
“站起来……”
刘彻蓦然一吼。
刘进赶紧爬起。
“现在随朕去期门大营,也送送你那二弟。”
……
夜色寂静。
刘靖却麻爪了,因为此刻,营帐之外。
人来人往,棺椁已备。
更有刘据的哭嚎声传来。
“靖儿!靖儿……”
刘靖勉力的维持着自己不被发现,同时也期待着那应该就快要来的狂……
念头还没落下,突然!
呼!
呼呼~
风开始吹动营帐、吹动树叶……
旗帜更是随之猎猎作响!
起风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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