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脸压都压不住,咬紧腮帮子仿佛面前的人是空气继续往前走。
晚荷见三老爷脸色黑的厉害吓的小脸一白“老,老爷安好”
快步上去追已经走远的小姐。
封年见李忠看过来脸上挂不住呵斥一声“不懂尊卑,莽撞无度,也不知道规矩学到哪里去了!”
李忠看着人进去,赶忙把门关上守在门外。
“砰”的一声,封年回头看了一眼对于李忠的举动一时摸不着头脑。
抬头望去只看见一个青褐色的背影“爹”
老爷子仰头看着上面的牌位,封年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
只听见一声浑厚的“跪下”
封年眼神寻找着蒲团却发现祠堂里一个软垫都没有,只能跪在地上。
空气里只有香烛的味道,和越来越压迫肺腑的空气,老爷子看着上面的牌位不说话。
祠堂里静到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时间一点点过去,沉哥儿的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也没有找到老爷子发火的原因。
反倒是激起了心里的怒火。
“爹不找沉哥儿反倒是来揪我的错处,这是什么道理!”
沉哥儿都把他屋子里的人卖了,这让他如何在府里立足,下面的人如何看他!
老爷子看着闪烁的烛火回头,盯着这个儿子眼底最后的耐心终于耗尽。
“先撩者贱,你屋子里的人都打到沉哥儿脸上去了怪谁?”
不问缘由去东院闹一通,让他如何面对郡主,如何面对出门在外的老二。
封年梗着脖子“谁家侄子把手伸到叔叔房里的,就算是宋云溪先惹事。
他也不该把人卖到那腌臜地去,这让我如何做人。”
老爷子指尖泛白攥紧手上的佛经砸在他脸上大呵“宜姐儿在祠堂你为什么不管。”
“你到底要干什么!”
“那是你的嫡亲女儿!”
什么沉哥儿卖人,什么把手伸到叔叔房里,老爷子在看见祠堂里抄写佛经的封宜以后就已经疯了。
七八岁的孩童跪坐在地上对着满架子的牌位,捏着笔一遍又一遍的抄写佛经企图让自己的心静下来。
揪着封年的领口“你是要逼死你的女儿吗!”
“你对我们不满,对你二哥不满,对封家不满你可以找我们,为什么要折磨你的孩子”
“你还有没有人性!!”
满目的怒火无处发泄,凶狠的眼神仿佛要把面前的人撕碎。
脸上布满了杀意,封年看着老爷子瞳孔缩紧吓到失语,似是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生气。
只觉得害怕,瑟缩一下。
努力让自己的脑子动起来来挤出一句话声音带着急促想要解释。
“我,我没有让她跪祠堂,我也没有让她写佛经,是她自己要来的”
老爷子盯着他的眼睛松开他的领口站直身体,垂眸好似刚刚那个暴怒的人不是他。
这样的割裂感让封年更加害怕,好似面前的人不是他的父亲是那个在朝堂上面不改色搅动风云的朝臣。
扑过去趴在地上“爹,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回去就和宜姐儿亲近。”
“棠哥儿今年是不是也要下场了,我定会好好教导的。”
老爷子冷冷的盯着面前的人,绕开面前的人吐出三个字“封祠堂”
最应该反省的不是宜姐儿,是他!
老爷子刚踏出去,门就被锁上,直到耳边传来叮叮当当敲打的声音封年才反应过来老爷子说了什么。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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