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川骑马走在最前面,后面的侍卫分两列,两人押送一个。
路上的行人看见腰挂长刀的官差,都忙不迭地绕道躲开。
只有那些醉汉,什么都不知道,马蹄都快踏到脸上了,还依旧像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
若是清晨之时,这里有很多醉汉倒也正常,毕竟花街是晚上营业的行业。
但此刻已经日头西斜,过了晌午了,再有两个时辰,花街就又要开门了。
这个时辰,即便有醉汉,也早该被**的日头晒醒离开了。
齐川心觉不对,他勒住缰绳,让马停下来。
“去几个人,把这些醉汉赶走。”
“是。”
几个侍卫走上前去,用脚踢着地上的醉汉,“醒醒,快起来滚。”
突然,一个醉汉猛然睁开眼,双脚往上一勾,勾住侍卫的脖子,而后身体拧动,就将那侍卫撩翻在地。
齐川立即拔刀冲上去,“有人劫囚,不用赶了,全部杀了!”
地上的醉汉纷纷起身,动作迅速,目标明确。
只见一个人拿出一个鸡蛋大的小黑球来,齐川心神一凛,大喊,“所有人,快退!”
小黑球落地,发出一声轻微的爆响声,预想中的爆炸没有来,来的却是刺鼻又浓烈的白烟。
周遭一片白茫茫的,那些人戴了面罩,不受影响,而侍卫们则猝不及防吸了进去,纷纷咳嗽流泪不止。
齐王府内。
云裳正难以置信地盯着棋盘,她不理解,她最擅长的五子棋,为什么能在赵齐宴手里连输十盘!
孟台在一旁啧啧摇头,“王妃,不是我说,你不行啊。”
“要不还是让开我来,我觉得,我至少能和王爷走上五个回合再输。”
云裳瞪了一眼孟台,气呼呼的站起来,“你来就你来,我倒要看看,你能比我厉害多少。”
不出片刻,孟台就哀嚎起来,“不是,齐王殿下,合着你和王妃玩都是在放水?对我下手就这么狠?两个回合就堵死我了?”
赵齐宴将手里的棋子扔回棋盅里,意兴阑珊,“一刻钟能下十盘,你们穿越者就玩这种稚童玩的游戏?”
云裳和孟台齐齐受到了打击,偏偏还觉得他说的很对,无法反驳。
孟台也放回棋子,“玩不过,不玩了。”
“话说,你们打算怎么处理我?把我送去王妃的舅母家,让我认爹妈吗?”
云裳点点头,“当然,你占了我表哥的身体,自当为他尽孝。”
孟台挠挠头,“也行,给人当儿子我最擅长了,既然用了这哥们的身体,帮他赡养父母也确实是应该的。”
“那我应该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出发?”
云裳让青环拿来了几本书,递给孟台,“我那表哥,姓卢,名弘文,一向用功,励志要通过文考入朝为官的,所以为了不让舅母起疑伤心,你也得读书。”
孟台手掌向前,拒绝,“理科生,头疼,看不懂,谢谢。”
“麻烦王妃帮我想个理由,就说我脑子摔坏了,现在认不得字。”
云裳叹了口气,把手里的书收回去,又重拿了几本递过来,“看不懂,那就先看这几本吧,幼童启蒙识字用的,从头学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