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月回到水榭居后,想到刚才傅盛炀说的长丰。
她好奇地给钟玲喜发消息。
【玲喜,你见过你们老板吗?他姓什么?】
玲喜没有回复她的消息,而是直接打来了视频电话。
她吃完饭和傅盛炀一起回的水榭居,傅盛炀回来之后,直接去了书房。
此刻,她一个人在房间里。
安小月将手机的声音调到最小声之后,蹑手蹑脚下楼,躲傅盛炀远远的接视频。
钟玲喜看着摇晃的镜头,“你干什么?畏畏缩缩的,好像做贼。”
镜头里,依稀可见黑桃木的扶手和楼梯,一晃就是温馨的橘色灯光、宽阔的客厅就落地窗,装修风格典雅内敛,环境看着倒是安静,仔细听还有水流的声音。
“安小月,我开视频不是要看你蹦来蹦去的,你肚子里揣着个崽崽,你还记得吗?”
“嘘!”安小月将食指放在粉唇上,示意钟玲喜噤声,“等我一下。”
安小月环顾四周,在脑中想了想家里的位置和朝向。
傅盛炀二楼书房的位置离她所在的位置比较远,应该不会听到她说话。
崔妈也下班了,客厅一个人都没有。
钟玲喜见她躲躲藏藏,又四处查看,不好的预感非常强烈。
难道是那个老男人还有暴力倾向不成?
钟玲喜拿起羽毛球拍,挥了挥,这个打人不带劲,得换一个。
她的视线锁在门口挂着的黑色雨伞上。
那是她下雨回来时借的公司的伞,伞顶部分很尖,可以防身用。
她拿起伞穿鞋,准备出门。
安小月在沙发上坐好,这才看着手机里的钟玲喜,“你要出门啊?”
“去救你啊!”
“救我?”安小月不解,她想到刚才钟玲喜的形容,恍然大悟,
“玲喜你误会了,我只是下楼和你视频,免得被人听到。”
“哦~”钟玲喜长舒一口气,放下伞坐回床上,“你搞得我都紧张了。”
“抱歉,抱歉。”安小月吐着舌头,为自己的行为害得好姐妹担心道歉,“玲喜,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见过你们老板?”
“各部门实习生集中培训的时候,他有上台讲过话,我坐得太远没看清。”
“有照片吗?”安小月的声音隐隐激动。
如果玲喜实习的长丰集团老板是傅盛炀,那么傅盛炀就不会随便离婚。
她和妈妈讨论婚姻的时候,妈妈说过,对于有的人来说,婚姻关系稳定是某种向好的信号,尤其对于做生意的、官场的人。
钟玲喜听出她的期待,“安小月,你怎么突然对我实习的公司感兴趣了?”
“我......就问问。”玲喜下午才让她长点心,晚上她就在担心被离婚。
要是玲喜知道她的一句话,让自己担忧,以后玲喜说话都会多想,她不喜欢好姐妹变得那么小心翼翼。
“安小月,你不对劲哦。”
钟玲喜的八卦之心熊熊而起,整张脸占满手机屏幕,威胁道,
“老实说,别逼我喊‘西瓜柚子,没有秘密’。”
安小月抿唇不语,低头去抠抱枕上的纹路。
当初这个口号还是钟玲喜暗恋学长,一个人郁郁不欢,她为打开玲喜的心,创造出来的口令。
只要一方说出口令,另一方就要选择说出自己的秘密或者去做一件突破自己的事情。
现在这选择权落到她手上。
“我怀疑,和我领证结婚的人,是长丰集团的老板。”
安小月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希望玲喜可以听清楚她的话。
电话那端静默片刻,钟玲喜道:“你有照片吗?发我看看。”
安小月缩小视频框,翻出相册里手机扫描后的结婚证。
她担心会把结婚证搞掉,所以特意扫描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