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将帕子攥的更紧了,面上却神色淡淡,起身道:“多谢太子妃将这手帕还给我,天色不早,我该回府了。”
“我让人备了糕点,瑞王妃姐姐要不吃些糕点再回?”
她刚说完,敛秋就端着一碟糕点急匆匆地跑进来,刚好跟往外走的瑞王妃撞到了一起。
敛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瑞王妃手腕,这才没让人摔倒。
瑞王妃似乎吓的够呛,另一只手掌一直捂着小腹,直到敛秋松了手,她才后知后觉地放下。
她起身走过去,满脸歉意:“瑞王妃姐姐,你没事吧?我身边这丫头莽撞惯了,回头我定会教训她!”
瑞王妃摇了摇头,“我没事,糕点我就不吃了,太子妃,告辞。”
“那你慢走,下次我们再一起听戏。”她笑着目送瑞王妃。
待人一离开,敛秋便低声道:“娘娘,方才奴婢虽摸到了瑞王妃的脉搏,但时间紧促,脉象并不是很明显。”
“无妨,我心中已经有数了。”
她站在观戏台上,望着下面瑞王妃离开的身影,心中有了一个新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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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妇出嫁三天需回门,只是回门这天下了大雪,陆玥菱和宋璟瑢坐在马车里,一个裹着狐裘,一个穿着外衫都觉得有些热。
因为这辆马车里放了两个取暖的火炉子,寻常人都会觉得热,只有宋璟瑢,仿佛穿的再厚也从来不会出汗一样。
她有些忧虑:“殿下这病到底病到了何种程度?上回在宫里你说的孙太医那方子是真是假?怎么不见效果?”
“不过是托词罢了,太医院若真有好方子,也不至于拖了这么多年还是病体难愈。”宋璟瑢苦笑一声。
陆玥菱忽然想到那晚宋璟瑢说的话,“你若不愿,我便不求”。
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新的药方,他也根本不是不能行房事,只是顾虑到她的心情,所以才安排了大殿上那一幕。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异样的感受,想要尽快寻到薛深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虽然她知道宋璟瑢不会那么快就死,但总这么拖着,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尚书府门口,陆元文早已等候多时。
虽说岳丈等女婿不太妥当,但谁让他的女婿是太子,是大旻未来的储君呢!
身为臣子,理应在此等候。
只是让陆玥菱没有想到的是,陈氏竟然也站在陆元文身边,且面色红润,笑容灿烂,见到她,还刻意扬了扬下巴。
陈氏不是还在禁闭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还是这副模样?
惜春也有些奇怪,这两日央儿也并未传来任何消息,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太子殿下,快快进府里,臣这便吩咐人取火炉过来。”陆元文笑得合不拢嘴。
宋璟瑢紧了紧衣领,温声道:“岳丈客气了。”
陈氏也十分亲切地迎上来:“这成了婚是跟以前不一样,我瞧玥菱这气色是越发地红润了,想来定是太子殿下爱护有加,来来来,快进来,今日我吩咐厨房多做一些你爱吃的菜,往后也要记得多回来看看才是。”
她拂去陈氏攀上来的手,神情冷冽:“本宫说过,往后你我不必再装母慈子孝,再见面你我之间只有尊卑,没有长幼。”
陈氏脸上的笑容一僵。
陆元文有些不悦,“玥菱,她到底是你母亲,莫要在殿下面前失了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