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陆氏给沈蓉一个沉甸甸的包袱。
“娘,这是什么?”沈蓉还以为是娘给她们路上吃的,结果包袱一入手,她才发现里头的东西好像不是吃食。
“都说穷家富路,我们给你准备了些银子,你可得仔细收好了。”
沈蓉一惊,这包裹拿在手上都压手,这里头得放了多少银子啊!
“娘,这些银子我不能拿,你知道的,我手头不缺银子。”
这几年开医馆,沈蓉便卖了病人几只一些年份久远的人参和灵芝,手上积攒了不少银子。
她现在压根儿就不缺银子花。
陆氏见女儿不接银子,有些不高兴了,“给你的,你拿着便是。
你有银子,那是你自己的,这些银子也是你几个兄弟的心意。
你嫂子们心里都清楚,当初若不是你弄了方子,又花钱在县城里买铺子,你两个哥哥哪有机会从那在村子里出来?
他们给你这些,都是应该的,你只管接着便是。”
沈蓉倒是没计较这些,“那是哥哥嫂子们勤劳,才有今日这样的日子,我也没做什么,平时那铺子我也没管过,每个月还分那么多钱,我这已经算是占了哥哥嫂子们的便宜了。”
她这一去,又没个归期,沈蓉早几天便把铺子房契转到了她爹名下,就当是给爹娘养老的。
至于那属于她的股份,她直接分给了两个哥哥。
陆氏见女儿推辞,只觉得恨铁不成钢。
“都说穷家富路,你这一去,也不知那边是个什么情况,手上的银子自然是越多越好,这哪儿有人嫌银子多的?”
陆氏又想到女儿这一去,也不知这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再见一面,心里难免有些伤感。
“你这一去,咱们母女俩也不知什么时候再见一面,那侯府又是那样的一个地方,娘自从得知你跟长生要去京城,我这心里就没踏实过。”
陆氏每次一想到长生他娘,不明不白地就没了,她心里就害怕,有时候,她都恨不得女儿不去京城。
沈蓉见陆氏如此说,也不好再拒绝爹娘的银子,只安慰道:“娘,等我跟长生在那边站稳脚跟,到时候接你和爹来京城,咱们一家人还在一处。”
“说什么胡话?我跟你爹在这里好好的,去那地方干嘛?
那京城,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去的地方吗?
你跟长生到了京城,先顾好自己才是最要紧的。”陆氏抬手整理了下女儿的发髻。
“我就是担心你在那侯府….”陆氏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这时,沈武走了进来,他扶住陆氏的肩膀,“你娘说得对,我们在家不用你操心,你跟长生最重要的是得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前些年,家里若不是你,咱们家如今也不会有这种日子,我跟你娘给你准备五百两银子,你只管拿着便是。
你在外头也别委屈自己,那些大户人家花银子如流水,再多也不够花的,你别嫌少。”
沈蓉知道她爹是故意这么说的。
别看两哥哥如今开着铺子,可娘家三个侄子也陆陆续续送进了学堂,花销只会越来越大,再多的银子也是不够使的。
娘家一下子拿出五百两银子,是真的不少了。
可沈蓉是真不缺这些银子,不过她还是当着爹娘的面,把这些银子给接了。
接下银子后,沈蓉便在心里琢磨想着如何把银子再还回去。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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