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一边说着,也没想着让长生回答,他自顾自地将长生拉出了祠堂。
长生离开祠堂,人也终于回过神来。
他也没注意祠堂大门外的闹剧,抬头看了眼天色,搭着脑袋准备回家。
石头见长生无精打采地,有些不放心,跟在长生身边,道:“长生,我娘他们说那里面没有吃小孩的鬼,是有人在里面打架。”
长生歪着头,没吱声,但脸上却闪过一个疑惑的表情。
只到长生腰间的石头并没有看到长生的表情,他也习惯了长生不怎么说话。
石头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喧闹,略有些得意道:“长生,我们娘他们跟我说是打架,我才不信呢!刚才我都瞧见了,那打架的两个人都没穿衣裳。”
石头说到这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踮起脚凑近长生,小声道:“我知道大人说的打架跟我们知道的打架不一样,你看咱们要是打架,就不会脱衣裳,只有大人们打架……”
几步路,石头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
长生虽然没吱声,可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的事儿,还有耳边石头那一句句:打架。
“我到家了。”长生站在大门口,低头看着只到他腰间的石头。
石头虚岁已经十岁了,实际只有八岁,个子还不高,站在长生面前跟小矮人似的,两人一点儿也不像朋友。
石头习惯了长生的说话方式,他笑嘻嘻地对长生摆了摆手,“哦,那我回了啊!下次我再来找你玩!”
说完,石头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长生搭着脑袋,走进了院子。
“长生,你回来啦!”
沈蓉一双眼睛将长生全身打量了一番,见长生没有什么事,心里松了一口气。
沈蓉一出来,长生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她,那眼神有些奇怪。
沈蓉也说不出来被长生这么看着是什么感觉。
长生似乎似乎有心事,看了沈蓉一会儿,又继续搭着脑袋,一声不吭地往屋里去。
沈蓉有些奇怪,以前长生每次从外头回来都会跟她说他在外头跟谁玩了的话,今天居然什么都没说,奇怪。
“长生,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沈蓉跟在长生后面。
长生没搭理沈蓉,往灶房里打了些热水,又往桶里添了些冷水,一转身见沈蓉在他身后,他又奇怪的看了眼沈蓉,道:“天黑了。”
沈蓉嫁给长生差不多也有一年了,两人朝夕相处,她现在也知道长生那些简洁的话里的意思。
比如现在,一个“天黑了”,结合长生现在的行为,他表达的意思是:天黑了,洗澡睡觉。
沈蓉看着长生提水进了澡房,又看了看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忍不住轻轻地摆了摆脑袋。
也许她想多了,长生这个人有一套自己的规矩。
比如天黑之前要在床上躺着睡觉。
今天他没跟她说在外头玩了什么,也许是急着洗澡睡觉吧!
外面那一闹,就闹到了天黑。
沈蓉和爷爷奶奶都没有过去看热闹。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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