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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下午,其实到了快下班林冉才收到傅行简的消息。
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留言,她有几分莫名其妙。
“下午一直开会忘记跟你说了,今天姚宁来找我,一是谢我不久前的画展帮忙,二是准备下班后和我一起去医院探望沈岚。”
近乎解释的一句话。
只是......为何要解释给她听?
正不知所措犹豫是否该回复间,微信又多了一条消息。
“她想探望完沈岚后再去看看你奶奶,不知道方便吗?”
林冉想回‘不方便’,奶奶最近症状愈发严重,到了进食都困难的地步,她不想让人前去打扰。
可傅行简又发来消息:“只是探望下,几分钟就出来,保证不会打扰她老人家。”
想起自己还欠傅行简一个人情,就当是还他个人情吧,她点头答应了,“好。”
下班时间一到,林冉没有磨蹭,关了电脑就往地铁冲,快要到医院时收到傅行简的消息,询问她要不要坐他的车和他们一起走,林冉如实说不用了,自己马上到医院。
还没吃晚饭,林冉出了地铁在医院附近小摊上买了小馄饨带到楼上吃。
刚推门进去就发现奶奶今天眼睛清明澄澈,明显是认出她来。
她眼眶通红,声音哽咽地叫了声‘奶奶’,倒是奶奶拉过她的手轻拍又给她抹掉眼泪,笑她傻孩子。
林冉放下小馄饨,转头问阿姨,奶奶今天进食了吗?
阿姨说:“吃了,但吃的不多。”
没关系,林冉记得医生说过,能进食就说明还有希望。
林冉是个外柔内刚的人,很多时候她就是靠着一点希望过活。
坐在奶奶病床前,她一边吃着小馄饨一边和奶奶聊天,笑得像个孩子。
护工阿姨端着盆往门外走,一步三回头,欲言又止,脸上满是担忧,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她当护工十多年,见惯了病人弥留之际的身体表现,这林奶奶看着……不像是身体好转,倒像是……回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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