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一个泼皮一脸嚣张,把玩着一把匕首,“小子,混哪里的,敢打我的人,见过这么锋利的刀子吗?这可是杀人的刀?”
赵湛笑了。
刘宁也笑了。
“吆喝,真是嗑瓜子磕出一个臭虫,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听说过镇关西吗?”
泼皮一脸狂妄的放下狠话。
另一个泼皮怒道:“东京府大名鼎鼎的镇关西,那是俺们的大哥。”
“识趣的,放下这个姑娘,赶紧滚蛋,否则后果自负。”
“对,别多管闲事,俺大哥要是狠起来,连自己都咬!”
众人闻言,皆是一震。
敢咬自己,的确是够狠的。
赵湛回头看了一眼镇关西,此刻他那张胖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更要命的是,这几个打着他的旗号逞凶的家伙,他还不认识?
刘宁看出赵湛是生气了,抢先一步,将腰间的宽刃大刀拔了出来,狠狠的插进了桌子上,桌子直接洞穿。
“刷刷刷!”
身后便衣金枪班直齐齐拔刀,迅速上前,没有多余的废话,全都直接插在了桌子上。
“你,这……”这几个泼皮当下就老实了,东京府这个地方对刀剑不禁,可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佩刀的,何况还是军中制式长刀。
这几个泼皮对视一眼,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液,脸上只剩下惊慌,将匕首一丢,很娴熟的蹲在地上,抱着头。
其他几个泼皮有样学样,排成一排,齐齐抱头蹲在地上。
赵湛懒得搭理他们,扭头看向女子,“宗姑娘,别怕,我在这里,没有任何人敢欺负你。”
语气不轻不重,却透着一股说一不二的霸气。
在女子耳中,不亚于落水的救命稻草,瞬间驱散了她的恐惧。
除了她爹爹和她哥哥,这是世界上第三个对她这么好的男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赵湛如玉的脸庞,浑厚的嗓音,就莫名感觉到心安。
这瞬间,她满腔委屈直接爆发,双眸通红,泪如雨下,“多……多谢恩人。”
这时老鸨又不合时宜的跳了出来,“玉公子,别被这小妮子骗了,这小妮子最是爱胡说八道,你把他交给我,看我今天晚上怎么调教她。”
闻言,女子娇躯一颤,卑微的连忙解释,“恩人,我不是骗子,别把我留下,求求您了,我会被活活打死的,呜呜呜!”
她无助委屈的掩面痛哭,声音让人触动。
赵湛竟然瞬间一阵恍惚,心里莫名心疼。
宗泽一生为国为民,抛头颅洒热血,其家人竟然遭受这等惨祸,这是谁的错?
是赵宋官家的错,是赵宋官家有愧于宗泽大人呀!
而又有多少忠臣家眷正在遭受这等磨难?
这些忠臣救了这个国家。
可谁又能救他们的家眷?
“你还说你不是骗子,你身为官奴,每次陪睡都捣乱……”
老鸨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闭嘴!”
赵湛满脸愤怒,“再敢多言一句,老子把你的嘴撕烂!”
这下,老鸨彻底老实了。
捂着红肿的脸,吓得浑身哆嗦,至于青楼里的打手也不敢靠近。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这一行人不简单呀!
见势不妙,“镇关西”的小弟还想趁机开溜,却被便衣金枪班直第一时间拦住,冰冷的长刀直接架在脖子上。
“哎哎哎,大哥,爷爷,大爷爷,别……别动手,都是文明人!”
“这可是东京府,光天化日,你们动刀子,可是违法的!”
这几人泼皮冷汗直冒,差点吓出屎尿来。
“法,你难道不知道在东京府,我就是法?”
赵湛冷笑,露出看傻子一样的目光。
镇关西再也忍不住了,踏步上前,抓住领头的泼皮“啪啦啪啪”就是七七四十九个耳光。
当场把泼皮那张脸抽成了猪头。
镇关西抬手抓住领头那人的脖颈,衣服瞬间撕裂,露出胸口的一头虎,“王八蛋,挺凶的,还纹下山虎,咦,怎么不完整,这么横?还纹条残虎?”
“大哥,不是滴,纹了一半,太疼了,受不了,就喊停了!”泼皮一脸尴尬道。
“你刚刚不是很嚣张吗,你大哥叫什么来着,镇关西是不是?”镇关西越想越气,又狠狠的给了泼皮两个熊猫眼。
“告诉你们,老子就是镇关西,往后你们再敢打着老子的旗号干坏事,老子煽了你们!”
这几个泼皮听到这话,顿时慌了,敢情李鬼碰到李逵了,吓得慌忙跪地求饶。
“几位官人,我们可以滚了吧?”
“想走,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欺负了我妹妹就想走?”
你妹妹?
听到这个称呼,女子俏脸刷的就红了。
连赵湛也没有想到,自己随口的一个称呼,后面会引起那么多“麻烦。”
这些泼皮一听,对视一眼,顿时明白了,先是给女子磕了三个头,获得原谅后,又掏出五十文钱,“这是小的一点心意,您别嫌弃。”
“才五十文?”
赵湛怒哼一声,泼皮之气了然,一只脚踩在他的肩膀上,“你们几个王八蛋的命就值五十文吗?”
“那大哥我该出多少呀?”领头的泼皮都要哭了。
“放下五百两银子,然后滚蛋!”赵湛冷哼道。
五百两!
连周围围观的人都吓了一跳。
这价格也太高了吧!
五百两都能在天上人间玩一个月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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