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高层次关注的这么快,是纪弘所没有预料到的。
现阶段,对于创意和想法的保护,卷耳智能科技也只准备停留在自己企业行为这个层面。
至于上升到更高的层次,行业规则甚至是政策或法律层面,纪弘并非完全没有思考过这个维内托——但正如政研室的担忧那样,即便政策上有意,这个时候也难以形成确切的标准,可信问题也非常难以解决:
我被判侵权了,证据是AI的一句话,这……
听着就有点儿匪夷所思,至少在现阶段,这还是一个绝大多数人都无法接受的问题。
又一次说到可信问题,纪弘也是想起那個给自己写自荐信的潘杰——那天不仅得到了一些启发,这些启发讲给老婆听,还得到了认可,获得了关于可信和安全问题的很多灵感。
一直说要见见,但潘杰在江州,纪弘这两周也很忙,没有确切的空闲时间,所以一直都未能成行。
不过,陈继业和行政那边和潘杰一直有沟通,已经确定了这周末他回来河州的时候来公司聊一聊。
就算到时候纪弘没空,该了解什么东西,也都跟陈继业和赵东赫交代了。
“在任何时候,可信问题都是一大难题。”
纪弘顿了顿脑袋:“需要一个好的思路和大家都认可的算法。现在说这个还太早,看看我们在企业这个层面上能够折腾出点儿什么成果,然后再谈其他吧。”
……
就在纪弘和苗文璐探讨这些问题的时候,投行圈关于卷耳智能科技项目品谷影响因子的会议也正有条不紊的往下进行:
“我这儿还有个关键问题,这些项目无论潜力有多大,那都是建立在卷耳智能科技提供智能服务的基础之上的。
“也就是说,卷耳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把一个前途无量的企业给判了死刑。这是否也是一种潜在的风险?”有人就提出了这样的顾虑。
“这是一个需要考虑的因素,但我认为不是什么问题。事实上,也不是只有卷耳智能科技是这种情况。很多掌机游戏开发企业,还依赖stream的渠道呢,小程序的开发者还受腾讯的约束呢,性质不都一样?
“这样的项目咱们不也投资了不少,怎么换成卷耳智能科技就有这样的疑虑了呢?”
“话是这么说,但卷耳不一样,他太强了。话语权方面……”提出疑虑的人反驳道。
“强就是可以有话语权,这有什么问题吗?否则我们为什么要开这个会?
“找上门来要钱的,咱们还看不上呢,天使投资都是贱皮子,没听过吗?就喜欢上杆子给别人送钱,而且别人越不乐意要,就越要贴着脸送。
“好了,密切关注,所有人擦亮眼睛,抓住这一波机会,看能不能投资一个未来的巨头!
“最后跟你说一件事儿:公司专门抽调了十个亿的资金,就为这一波,只要能成一个就稳赚不赔!”
……
“还有一个能否持久的问题。”纪弘这边跟苗文璐教授一众人也是越聊越深入,苗文璐教授提了这样一个问题。
“您所说的持久,是指像昨天夜里这样的疯狂?”纪弘头摇的像个陀螺:“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以前没有这样一个渠道,很多人很好的想法都被束之高阁,咦,突然发现,想法这东西居能变现,于是瞬间就疯狂了!
“但这只是积累无数年的一个突然爆发,以后当然会慢慢的趋向于平稳,甚至会长时间维持在一个比较低的水平——还是那句话,创新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但让人从繁琐复杂的重复工作中解脱出来多思考多动脑的意义在于,只要去做了,那就比没有做强。这多出来的有效创新哪怕量再少,也肯定比没有强——因为这都是增量。”
数据方面,纪弘是有发言权的,别看网络上已经完全吵翻天了,但实际上,能够得到高评分的想法很少。
截至目前,影响因子在20以上的项目仅仅只有7个!就这七个项目,把整个圈子都搅活的沸反盈天,这显然是在资本疯魔之后,普通人的一次过渡宣泄。
纪弘能理解,因为这是第一次。
以后的话,常态化呗,像187这种超高的影响因子,一年能出一个,那就是非常了不得了。
纪弘通过模拟,给现在的国内巨头当初创业的时候评估一个项目报告,影响因子超过100的,也就只有四个:千寻腾训阿里字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