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明白纪弘的思路，先拉人干起来，只要做起来了，剩下的再说——这符合纪弘的性格——他要的就是速度。
所以，最关键的是团队，国内完善的高端芯片团队比较少，但并非只有他一家。如果他拒绝，纪弘肯定就去找别人了。
而且，纪弘那意思，摩尔科技还能照常运营，卷耳智能还会继续支持，两家公司走不同的技术路线。
张建思考了一番，觉得这也是一个办法，事实上，他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于是果断痛快的答应了：
“我没问题，我把这边的工作安排一下，马上过去河州，咱们再详谈。”
虽说是两边跑，但是卷耳这边的项目只要一启动，至少短时间内自己的重心肯定在那边。
……
挂断了电话，纪弘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程荟还没有回来。
“老婆，到哪儿了？今天什么情况，怎么这么晚？”纪弘发了一条微信。
“已经进小区了，马上到。”
“行，你先别上来了，我也是刚回来，家里什么都没弄，出去吃个饭吧，饿坏了。”纪弘一边发一边拿起外套准备下楼。
“还不都是因为你们，下午六点开放平台，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程荟玩笑道：“学校课题组准备就平台开放后的社会影响做调研，开了两个小时的会，这才刚结束。”
“好吧，怨我，下回就算是为了我老婆，也得把上线时间改为上午九点。”纪弘笑嘻嘻的揽住程荟，还转了好几圈。
“德性！”程荟嗔了一句：“一会儿你给我讲讲伱们的预期，我做论文提纲要用。”
“好！”
……
社会影响这方面，纪弘自己思考过，也在世界引擎模型里也做过推演，资料经过几番整理，卷耳智能科技这边可谓是早就做到了心中有谱。
吃完饭回来，两个人躺在床上，纪弘也是有条不紊的跟程荟介绍着相关内容。
但心中有谱，这个世界却不是模型，仅仅一夜，事情的发展就出乎了所有人，包括卷耳智能科技最初的预料。
翌日一早，纪弘像往常一样走进公司。
“纪总，您真的好厉害！”
“嗯，早！”
“纪总，您可真是太神了！”
“鞥？”
“纪总，昨晚真是太精彩了！”
“啊？”
“纪总，怪不得你那么信誓旦旦的说想法就能赚钱呢，原来是真的呀！”
“不是，你等会儿！”
但从进入园区开始，事情就有些不大对劲儿，公司员工看他打招呼，也不喊“纪总早”了，几乎像统一培训过一样，清一色的“纪总，你好厉害！”
纪弘无不恶意的腹诽道：我厉不厉害我媳妇儿知道，你们这一个个大小伙子干什么呢这是！
“不是，你等会儿。”终于被纪弘逮着一个，而且还是熟人——付诚。
“纪总，”原本只是例行的打个招呼，却未成想被喊下来了，付诚也是有些受宠若惊：“有什么吩咐我做的吗？”
“我没有什么安排。”纪弘摆了摆手，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然后接着说道：“你们这一个个的，今天这都什么情况？”
“您不知道？”
……
这一切还要从昨夜说起，而源头，赫然是并不太起眼的一个综合类论坛——千寻贴吧。
一个ID叫“辰小序”的网友发了一篇帖子：“嘿，卷耳智能科技项目影响因子指数是怎么算的啊？我随便搞一个东西进去，竟然就有97，这个数字是高还是低啊，代表了啥意思啊？”
他当然只是炫耀的，影响因子的中位数是七，他当然是看到了的，97，那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数字了！
“假的！快跟我说，这是假的！”
“一个影响因子只有0.05的扑街路过！”
“我不懂，但是麻袋装钱！”
……
吧友们羡慕嫉妒恨的回复更是让他得到了极大的虚荣感，但图一乐，他自己也并没有太当回事儿。
直到凌晨两点一个电话把他惊醒：“请问你是辰小序先生吗？”
“什么辰小序陈大圩的！”辰小序迷迷瞪瞪的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