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度说完,那军官旁边一人上前,在其面前小声说了几句,那军官听完,本就铁青的脸色此时变得更青了,眼中杀机一闪,厉喝一声道:“此处的最高长官出列。”
话音一落,右边一帮人中走出一人,不过此时却是头发凌乱,鼻青脸肿,身上的军服更是被撕得七零八落,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挨了顿胖揍的乞丐一般。
而另外一帮人则是你看我,我看你,半响后,一人上前,对那军官行礼后一指先前那人道:“回长官,我们之所以跟他们打起来,就是因为我们长官被他给杀了。”
先前那人一听,顿时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转身反驳道:“我没有杀人,昨晚一晚上我都在帐篷里睡觉,帐篷里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另外一人闻言,冷笑一声道:“帐篷里的人?帐篷里都是你的人,自然会为你作证了。”
那军官没想到这起持械斗殴后面居然还隐藏了杀人案,这在军中可是大罪,要是不按下去让上面知道了,只怕倒时候自己都是自身难保,心里不由更是烦躁,爆喝一声道:“都他妈闭嘴。”
说完转头看向另外一人道:“你说他杀了人,那尸体了?”
另外一人一听,立即回道:“回长官,在那边。”
说完转身在前带路,走了也没几步,就看见一个人双腿岔开,背靠在一棵树身旁,只是胸口插着一把太刀,地上流着一大滩血,不过此时鲜血早已经干涸。
紫皇远远地看了过去,只见那尸体双眼圆睁,脸上依旧遗留着愤懑跟惊异的表情,双手紧握着胸口太刀把柄,仿佛是要将行凶之人死死抓住一般。
那军官看着眼前的场景,双眼不由一眯,蹲下身子细细查看起来,另外那人见了在旁解释道:“这是原案发现场,凌晨有兄弟起来方便,发现我们长官被杀在此,于是大声报警,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就是这样,我们害怕破坏现场,所以一直没有动他。”
这话让那军官听了微一点头,跟着问道:“你说是他杀了人,理由了?”
另外那人闻言道:“长官,这把刀就是理由。”
说完一顿接着道:“自从我们在此驻军以来,对面那帮人就一直对我们各种刁难,特别是在水的分配事情上,对我们一直克扣,就因为我们是新来的,有几次加藤石田都拿着这把太刀在我们面前比划,还扬言要将我们一个个杀掉。”
那军官听完,凑到那尸体近前,细细看了看那把插在其胸口的太刀,果然在刀柄跟刀身相接的位置,看到刻在上面的“加藤”两个字,心头更是怒火中烧,起身看向加藤石田,语气深寒地问道:“这把刀是你的吗?”
加藤石田一听,慌忙走了过来道:“回长官,这把刀确实是我的,但这人也确实不是我杀的。”
那军官听了,眼中杀机更浓,冷然道:“你说不是你杀的,那意思是他偷了你的刀,然后在这里坐着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