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在前几天就搬走了,他大概率是要保研了,提前申请到了位于松江的研究生宿舍。老徐不知在什么时候,早就把他的东西搬得一干二净,不留下一点印记。现在是自己,也到了和这里挥手说再见的时刻,竟然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只有老刘暂时无处可去,他把自己送到楼下,眼神中充满着遗憾和不舍。
“老刘,我走了,没事到我这那儿坐坐。”
“兄弟啊!我们不能散啊!四人当中,就属我们的感情最深。”
“不会散的,你需要我的地方,兄弟我义不容辞,我需要你的地方,也不会客气。”
“一定,一定……”
大家拥抱之后,各奔东西。
走到校园门口,宁晋见到一个垃圾桶,接着,一包行囊被丢了进去……
今天一大早,宁晋起床后第一件事便是将被子铺好,因为自己不想让这个家有一丝凌乱。这是一个全新的生活,一个全新的开始……
上午,宁晋一圈又一圈地欣赏这个温馨而浪漫的小家——卧室里两米宽的白色铁架床上,铺着“巴宝莉”款式的两枕一被……书房书桌的两头,各放着一台笔记本和一台台式机,一侧的书柜上分布着一排哲学书籍、一排历史著作、一排文学名著、一排小说散文……客厅里有一张双人多功能沙发和一把躺椅,另外还有两盆绿植点缀在各自墙角……餐厅有一张直径一米二的方桌和四把椅子,桌上还铺着一块方格台布,上面摆着一组一壶两杯的茶具……卫生间的台面上放着一对漱口杯,上面插着一黑一白两支牙刷,毛巾架上挂着一红一蓝两条洗脸巾……厨房的灶台上有一个炒锅和一个煮锅,调料架子上,油盐酱醋,一应俱全……
中午,宁晋来到超市,买了蔬菜水果、冷饮饮料……
下午,宁晋打开空调,点开音乐,之后开始在厨房里切菜煮汤……
“叮咚……叮咚……”两声清脆的门铃响起,宁晋擦了擦手,快步走到门口……
“我们家的女主人,请进!”宁晋弯腰伸手,热烈欢迎。
“哎呦!”申晴受宠若惊,“我还以为一个英式管家给我开门呢!”
“主人,您辛苦了,请把包给我。”说着,宁晋将申晴的一个背包拿到卧室。
“呵呵……你这服务,绝对一流,等下我多多给你小费。”
“主人,您热了吧?我来给您拿冷饮。”说着,宁晋从冰箱里拿来一支“梦龙”。
“哎呀!您这服务也太贴心了,比我们酒店的服务还要到位。”
“但我这里不是什么酒店,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把这里当成你第三个家。”
申晴一笑,把嘴里的一块冷饮喂到宁晋口中……宁晋轻轻咬下一半,将另一半分给申晴……申晴再咬下一点,将这一点再交给宁晋……就这样来来去去,直到大家的嘴再也不愿分开,久久地连在一起……
自然而然,大家从衣着齐整,吻到一丝不挂,从客厅沙发,一直吻到浴帘之下……大家又从浴室,吻到卧室床榻,哪怕海枯石烂,天崩地塌,直到精疲力竭,才肯作罢……
申晴依偎在宁晋怀里,少女发育成熟的胸部,紧紧贴在地对方身上,心里没有一丝胆怯,没有一丝拘束。自己已经习惯这种一周一到两次的夫妻般的生活,爱上这种历经期待、实现、满足、回味的感觉,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太让人着迷,太让人上瘾。自己曾经问他:你怎么这么厉害?他却半真半假地说:我也是一步一步地锻炼出来的,为了以后与真正心爱的人的一起生活,有时不得不跟两个姑娘同时练习……自己给了他一拳, 可不知道为什么,头里却是想听这种难以想象的事情……
自己慢慢闭上眼睛,感觉飘飘荡荡,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四周一片绿草如茵,自己低头一看,惊奇地发现,自己正身披着洁白的婚纱,婚纱上镶满无数闪闪发光的钻石,而手中捧着的,还是那十八朵玫瑰花。
“宁晋先生,”婚礼司仪问:“我郑重地问你,你愿意娶申晴小姐为妻吗?”
左手边一身黑色西装的宁晋,深情款款地望着自己:“我愿意。”
“那申晴小姐,”司仪又问:“我郑重地问你,你愿意嫁给宁晋先生吗?”
自己看着满眼期待的宁晋,犹豫了片刻:“我……我愿意。”
立刻,掌声雷动,音乐响起……
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忘记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
停留在你怀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被放逐天际
只要你真心
拿爱与我回应
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
为你
……
申晴睁开眼睛,耳边传来的正是这首《我愿意》,而枕边的宁晋却不知在哪里?
天色已经大黑,没想到这一觉竟然睡得这么安稳,这么惬意。申晴打开床头灯,发现自己带来的干净衣服正叠放整齐在床头。
申晴走出卧室,客厅一片昏暗,只有餐桌上的一根蜡烛,发出淡淡的光芒。申晴慢慢走到桌前,立即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桌上是各式餐具,晶莹剔透,各类菜品,五彩缤纷——两盘蔬菜色拉上,各用粉红色的色拉酱挤出了爱心的造型;两碗乳白色的蘑菇汤中,各用奶油挤出了一个Love的图案;两盘盖着玻璃罩子的牛排,正散发着阵阵热气;还有两碟红色的圣女果,做成了一个个小兔子的模样……
申晴一抬头,就见宁晋满面笑容地从厨房走了出来,在烛光的映照下,柔情而温暖。
“随便做的,献丑了。”
此时此刻,申晴真的是彻彻底底的沦陷了,泪水又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侬哪能对吾介好?就不怕吾这一辈子缠了侬?”
“这是啥话,侬一直缠了吾,勿是蛮好个嘛?”
“侬这能做,拨吾个压力太大了,侬要再对我好下去,吾真的勿晓得哪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