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开万花筒了?”
春野樱在心里默念系统,系统轻声回答:“是啊,刚开不久,你是第一个被他月读的人。”
那还真是荣幸,需不需要她拎着刀上门感谢他的无耻厚爱。
“有解开的方法吗?”春野樱不抱希望问。
“……咱只是个无辜弱小的感情系统呢。”废物如此狡辩。
好吧,完全不失望呢呵呵。
却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况下,系统的能力启动。远在木叶边缘,宇智波族内,正在沉睡的宇智波佐助身体轻抖了下,被系统拉入月读的幻觉空间里。
解开很难,多拉人来是可以的。一个人害怕,两个人不就能相亲相爱吗?系统发现自己真是善良可爱。
而春野樱已经开始在快速观察四周,如果这就是黄鼠狼的内心世界影射,那他的抑郁变态程度已经超出她的想象。
到处都灰暗、坟墓、死亡、鲜血。
连纯洁雪白的月亮都化为要吃人的野兽一样,红得快要长出獠牙来。
就说太早接近佐助有风险,都被积分的诱惑冲昏脑,鼬这病态的弟控,被他盯上可不像是三代那样好过关。
各种担忧在脑子一闪而过,她也早已经调整好了状态。
进入到一个恐惧,却依旧能强装镇定的小孩子模样。
不能太冷静,会被怀疑是不是经过特殊训练,也不能太懦弱,要是鼬觉得她不配跟佐助做朋友,那么直接让她精神崩溃,变成疯子是很有可能的。
她开始奔跑起来,躲到一块巨大的墓碑后面,伸手往自己腰间的武器袋子一模,卧槽还真有带。
看来宇智波鼬还想测试她的能力。
她抽出苦无转了转眼,屏住呼吸,藏在墓碑后一动也不敢动。
“啊。”一声惨叫突然从前方传来,春野樱立刻藏在阴影处,警惕望出去。
然后她看到佐助被一个蒙面的男人按在地上用刀子割肉,血水从他稚嫩的皮肤里流出来,溅落在地上。
春野樱眼瞳紧缩,几乎是一瞬间她的脚就踏出去,可是下一刻她就停住,这是个陷阱?
她猛然意识到了整个游戏的本质,不是陷阱,是考验。
这一犹豫显得她接下去的动作更加真实跟悲壮,在佐助痛苦的闷声痛哼再次响起来的时候,春野樱咬紧下唇,血腥味从唇瓣出现。
她闭上眼深呼吸一下,再次睁开眼,眼里的恐惧被义无反顾的坚定给取代。
蒙面男人举起刀子,对准着伤痕累累的佐助的脖子,在他恐惧的眼神里,狠狠地捅下去。动作犀利得可怕,在刀尖距离佐助的脖子一公分的时候,就被迫停顿住了。
一只手死死攥住锋利的刀刃,血水如水流顺着刀身,不断落到佐助的脸上。
佐助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荒缪,又让他打从心里害怕起来,他不敢置信地说:“小樱?”
春野樱已经没有时间理会佐助的呼唤,哪怕她脑子一闪而过了异样,这个佐助做得真真实。
她手里细线缠绕住男人的脖子,狠狠一抻,透明的线收紧扎入男人的颈部颈椎,看不到脸的男人面露痛苦的挣扎线条。
松开了手里的刀,春野樱忍着手断的剧痛,反手一抄,将刀子抓在手里,用尽力量狠狠往攻击者的脖子上狠狠一划。
血跟刀过肉的感觉,如实传到手指上,这种奇怪的感觉与剧痛伴随着,她满手血地喘着气。
男人躺倒地上,化为一具尸体。
春野樱也到极限,整个人往后躺倒,一双手从后面穿过来用力地抱住她。
佐助满脸血地惊恐大喊:“小樱,小樱。”
春野樱扯了扯嘴角,虚弱问:“没事吧,佐助。”
佐助的脸皱成一团,咬着牙颤抖着声音说:“没事,我没事。”
他很慌乱地给她包扎伤口,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睁开眼就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连累了小樱。
小樱其实就是手痛得不得了,这幻术真实到这种地步,跟现实有什么不一样。
月读竟然能牛逼到这种地步吗?难怪谁中了黄鼠狼的万花筒,谁立刻直接植物人。
这种世界,谁进来受到几天折磨都宁愿直接死比较爽,精神不崩溃都是天才。
春野樱忍着痛回过头,去检查佐助的身体。
虽然大概率佐助是个幻术成品,可是人的心都是肉做,这些天薅积分的时候,也薅出了些感情。
看不得这么稚嫩又萌的小伙伴,被割成碎肉片。
佐助不解看着她,“我没事,小樱。”
春野樱看到他身上连个破洞都没有,才意识到刚才看到的画面,也是特意做出的幻术。
看来鼬还是蛮爱佐助的,在幻术世界里,都舍不得真的对他动手。
当然这份爱也仅限现在,以后那爱就会变得极度扭曲可怕。
春野樱米勉强动了动,自己那只断了一截的手掌,被布条扎着的伤口,血水依旧无法控制地溢出来。
佐助着眉头,表情痛苦得像是他自己的手断了。
她刚要说几句符合少年漫世界的中二话语,结果下一瞬间,强烈的不祥预感炸出来。
她想都没有想,反身抱住佐助的腰,将他扑倒在地上,巨大的冲力将两个人带着翻滚了几圈。
一把巨大的手里剑扎在他们坐的地方。
那个死去的男人如瘫软的泥,咕噜咕噜再次凝结起来,变换成新的身体。
而不远处,泥土里,不断生长出新的敌人,一模一样的造型,一模一样的无脸,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不同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