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
等朱彧稍微缓和些,立即冲到外面,却哪里还能见到那人的影子。、
“来人!”
他大声吼道。
当即跑过来两名亲兵:“世子,属下在。”
“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黑衣人闯入?”
“回世子,属下没有看见任何人闯入。”两名亲兵相互看看,“世子,是否发现了刺客?”
朱彧没有回答,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挥手让亲兵下去,随后想起什么,忙说:“你们两个去找张大庆!立即去!让他来见我!”
“是。”
亲兵忙转身下去。
朱彧看着暗沉的天空,沉着脸。
这个蒙面人三番两次坏他的事情。
之前那次也就罢了,这回可是在他自己的院子里。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他心里却清楚无比,他的院子周围有不少亲兵护卫,在军中,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
在这种情况下,那个蒙面人却如入无人之境,别说被阻拦,亲兵们甚至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这可太强了。
朱彧扪心自问,即便是他自己,在对地形和位置如此熟悉的情况下,也很难在不惊动侍卫的情况下进入院子。
这才是真正让他心惊的原因。
如果那人要杀他,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这时那两名亲兵返回,脸上带着骇然惊慌之色:“回世子,张千户他,他死了!”
“什么?”
“是真的!”俩亲兵十分紧张担忧,“张千户还杀了两个兄弟,然后自己给了自己一刀。”
朱彧怔然。
“太奇怪了!”另一名亲兵低声说,“张千户一向老实本分,从来不与其他兄弟起冲突,怎么忽然杀了他们?莫非这里面有什么内情?”
“世子,是否要彻查原委?”
“不必了。”朱彧闭了闭眼,缓缓说,“你们两个去处理他们的后事,让账上多支取一些银子给他们家里。”
两名亲兵露出感动之色,忙道:“多谢世子体恤,属下一定把他们的后事办好。”
朱彧摆摆手,心情糟糕透顶。
毫无价值的折损了三个得力手下不说,还死了在府里多年忠心耿耿的启嬷嬷。最最要命的是,向云疏还没断气,就被人救走了。
这下,朱家和她算是结成了死仇。
一旦皇帝知道这件事……
朱彧忽然记起什么,立即大步冲到隔壁厢房,一脚踢开门。
屋里躺着那个名叫茶茶的侍女,手脚被捆着,蒙着眼睛,塞住了眼睛,浑身是血。
朱彧连忙弯腰,手指按在茶茶的脖子处。
还活着!
朱彧连忙从怀里取出一个瓶子,倒出来一颗上好的吊命用的丸药,塞进茶茶嘴里,然后叫人找大夫来。
余下的大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见浑身是血的婢女也不敢多问,战战兢兢的给处理了伤口。
朱彧立即追问:“性命有没有碍?”
大夫有些惊讶。
区区一个侍女,怎么值得世子如此关心?
难道世子看上这女子了?
大夫朝茶茶脸上扫了眼,只觉得清秀可人,并没有什么特别惊人的美貌。
“说话!”朱彧喝道。
“哦哦……”大夫回神,冒了一后心冷汗,“回世子,这女子受了刀伤,原本应该是致命伤,不过这女子的心比寻常人偏了些,所以没有伤到要害。”
“能活?”
“可以的。”大夫说着就开始翻箱子找了丸药先给茶茶喂了,然后又去叫来两个胆子大的丫鬟处理伤口。
眼看着茶茶的呼吸平稳下来,朱彧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他倒不是在乎一个宫婢的性命,不过看起来向云疏很在乎,那就还有拿捏她的办法。
临走前他叮嘱两个丫鬟:“把她照顾好了,也看好了!如果让她跑了,你们两个拿命换。”
朱彧越想越气。
赶在宫门落锁前,他进了趟宫,对着朱皇后大发脾气。
“云妃小产了?”朱敏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住,“真的是小产?哥哥你确定?”
“你还敢问!”朱彧脸色阴沉得可怕,狠狠摔了杯子,“你不是告诉我,那个药只是让她昏迷几天吗?朱敏,你竟然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