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悟空对孙行者说:“大圣、傻子梦石神医,你们的医术显神通,妖怪让去打,希望有点功劳。”
机器悟空说完,抖擞神威,持着铁棒,踏祥光起在空中,迎面喝道:“你是那里来的邪魔,如此猖獗!”
那怪物厉声高叫道:“吾不是别人,乃麒麟山獬豸洞赛太岁大王爷爷部下先锋,今奉大王令,到此取宫女二名,伏侍金圣娘娘。你是何人,敢来问我!”
机器行者道:“齐天大圣孙悟空,因保东土唐僧西天拜佛,路过此国,知你这伙邪魔欺主,正没处寻你,却来此送命!”
那怪闻言,不知好歹,展长枪就刺机器行者。机器行者举铁棒劈面相迎,还是机器齐天大圣能,乒乓一棍枪先折。那妖精被机器行者一铁棒把根枪打做两截,慌得顾性命,拨转风头,径往西方败走。
行者对机器悟空给予赞扬:“好哇,且不赶他。”悟空与机器悟空按下云头,来至避妖楼地穴之外叫道:“师父,请同陛下出来,怪物已赶去矣。”
那唐僧才扶着君王,同出穴外,见满天清朗,更无妖邪之气。那皇帝即至酒席前,自己拿壶把盏,满斟金杯奉与行者道:“神僧,多谢!多谢!”
这行者接杯在手,还未回言,只听得朝门外有官来报:“西门上火起了!”行者闻说,将金杯连酒望空一撇,“叮当”一声巨响,那个金杯落地。君王着了忙,躬身施礼道:“神僧,恕罪!恕罪!是寡人不是了!礼当请上殿拜谢,只因有这方便酒在此,故就奉耳。神僧却把杯子撇了,却不是有见怪之意?”
行者笑道:“不是这话,不是这话。”少顷间,又有官来报:“好雨呀!才西门上起火,被一场大雨,把火灭了。满街上流水,尽都是酒气。”
行者又笑道:“陛下,你见我撇杯,疑有见怪之意,非也。那妖败走西方,我不曾赶他,他就放起火来。这一杯酒,却是我灭了妖火,救了西城里外人家,岂有他意!取回圣后,但不知到他那山洞有多少远近?”
国王道:“寡人曾差夜不收军马到那里探听声息,往来要行五十余日。坐落南方,约有三千余里。”
行者闻言叫:“八戒沙僧,护持在此,老孙去来,似这三千里路,斟酒在锺不冷,就打个往回。”
国王悄声问唐僧:“唐僧神僧,你不要怪我说。你的徒弟象个猿猴,说话是不是爱吹牛?”唐僧道:“王上不知,孙悟空虽然是石头转世的猴妖,一跟斗云十万八千里。”
机器悟空说:“大圣打开生死路,一纵纵过太行山,一打打过凌云渡。”孙悟空补充说:“何愁峻岭几千重,不怕长江百十数,一打十万八千路!”
那国王见说,又惊又喜,笑吟吟捧着一杯御酒递与行者道:“神僧远劳,以薄酒略表敬意。”这大圣一心要去降妖,那里有心吃酒,只叫:“且放下,傻子梦石,机器悟空,我们去了回来再饮。”
好行者,说声去,唿哨一声,寂然不见。傻子梦石像一道电闪,机器悟空像一阵风起,三个人顿时飞向云空。国君臣,皆惊讶不题。却说行者将身一纵,早见一座高山阻住雾角,即按云头,立在那巅峰之上,仔细观看。机器悟空说:“好山,冲天占地,碍日生云。”
傻子梦石说:“那山凹里烘烘火光飞出,霎时间,扑天红焰,红焰之中冒出一股恶烟,比火更毒。”
悟空说:“那烟不是灶筒烟,不是草木烟,烟却有五色:青红白黑黄。熏着南天门外柱,燎着灵霄殿上梁。烧得那窝中走兽连皮烂,林内飞禽羽尽光。但看这烟如此恶,怎入深山伏怪王!”
机器悟空说:“太可怕,你看,为什么沙土遮天蔽日!”行者还没有答话,沈聪明不知道什么时候现身说:“有沙土很正常,不必大惊小怪。”沈聪明话刚说完,沙灰飞入鼻内,痒斯斯的,打了两个喷嚏。刘傻子说:“大圣,我去看看吧。”孙悟空说:“不用,我先去探探虚实。”
孙悟空摇身一变,变做一个攒火的鹞子,飞入烟火中间,扇了扇翅膀,沙灰没有了,烟火也息了。
刘傻子说:“来了一个小妖儿。”悟空一看,这小妖担着黄旗,背着文书,敲着锣儿,急走如飞而来,不由笑道:“原来是这厮打锣。他不知送的是什么书信,等我听他一听。”
大圣摇身一变,变做个猛虫儿,轻轻的飞在他书包之上,只听得那妖精敲着锣,不紧不慢自言自语道:“我家大王太狠毒,三年前到朱紫国强夺了金圣皇后,无缘沾身,只苦了要来的宫女,弄来两个杀了,弄来四个也杀了。这回,那个要宫女的先锋被孙行者打败了,没有要到宫女。大王因此发怒,要与他国争持,教我去下什么战书。大王会使烟火飞沙,那国王君臣百姓等,莫想一个得活。恐怕天理难容呀!”
机器悟空说:“打死这个妖精,夺他的旗帜吧。”行者道:“不要打,这个妖精心不坏,等我问他一问。”说完,摇身一变,变做一个道童:头挽双抓髻,身穿百衲衣。手敲鱼鼓简,口唱道情词。转山坡,迎着小妖,喊道:“长官,那里去?送的是什么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