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嫣迷茫地说出来,她自觉神志不清醒了,说出来的话也变得乱七八糟的,“谢,谢崇景,帮我吹吹……”
她瑟缩着,紧紧地扯着谢崇景的袖子,“好疼,好晕,我还不想死……”
谢崇景皱着眉头,宣了太医。
“殿……陛下,太妃发了高烧,体内还有宫闱之内禁用的药物,手臂上的伤口也没有好好包扎,微臣开了药,太妃虽能保住性命,但怕是日后身体会越来越弱。”
谢崇景摩挲着手指,“宫闱禁药?”
张太医跪在地上,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道,“就是秘药,宫里只有先皇哪里有…有……”
空气凝固了一瞬,桌子碎裂开来,木屑砸的到处都是。
张太医连忙将头死死的磕在地上。
谢崇景语气十分厌弃,“先皇还真是,怕是就因为这东西才早早的殡天了吧。”
没有人敢接他的话。
这是新皇,而他嘴里的是刚刚过世的先皇。
太医浑身颤抖,先皇无故过世,当晚尸体就送到皇陵,跟着的还有先皇后宫所有的妃子们。
第二日清晨,皇位上就换了个人,众大臣虽惊诧,却也不敢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
只有左相站了出来,说道,太子意图谋反,潦草的将先皇送入皇陵就是做贼心虚!
于是血溅当场。
景国太子登基,仅仅就花了一个时辰不到,简略到好像根本不在乎这皇位,也不在乎这礼法。
什么是礼法,景国太子谢崇景是礼法,景国皇帝谢崇景依旧是礼法。
谢崇景慢慢开口,“朕可是对太妃心疼的紧,可别让她死了。”
他说这话的口气,倒像是和太妃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但话语中却有些奇怪。
皇帝和太妃……两者扯上关系,就算是放到明面上来说,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张太医磕头领旨。
直到新皇离开半个时辰,张太医才怔怔的清醒过来,也不敢想太妃身上的伤到底是先皇弄得,还是新帝弄得,慌慌张张的跑去煎药。
“太妃娘娘,您身子还没好,怎么能出去吹凉风呢!”
侍女冬儿赶忙挡在门前,面前的这位太妃一袭红衣,上面绣着金纹,明明该是华贵万分的,却硬生生被她穿出了一种孤傲寒梅的感觉。
美貌夺人,可惜脸上毫无血色。
洛嫣对挡在身前的冬儿十分无奈,这个小姑娘很会照顾人,但是太过于担心她了。
“再不透透气,我估计要闷死了。”
趁着冬儿不注意,她偷偷推开了门。
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抱在了怀里,只听见一声叹气,“小娘还真是娇气。”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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