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忖间,小二过来送茶水,便跟他打听了一下乌次尔的踪迹。
“小二,有没有见到过两个男人,大概这么高,这么胖,白天住店,晚上出门,还牵着一匹黑马……”
“你说那两个怪人啊,刚走,白天还住在这里呢。”
“啊,那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这个小的不知。”
我心里涌起一阵失望,我们这是失之交臂了。我们约好了一起去长安,可是现在却走散了,南玫玫还在那里孤军奋战,乌次尔和陈莫应该是在寻找我们的下落。那他们会不会去驿馆打听我们的消息呢。
我决定返回去碰碰运气,如果碰不到乌次尔,那也可以给南玫玫一个交待,虽然她屡次嫌弃我拖她的后腿,但是不打招呼就离她而去总有些愧疚。
再次回到驿馆的时候,迎面碰上了南玫玫。
“得手啦?”我问。
“没有,那严牧歌将夜明珠带在身上,根本没机会近前。”
“要不,算了吧,咱们走。”
“走哪里去?”
“离开这儿啊,这里危险得很。”
“严公子都说不抓猫妖了,你不是也听见了嘛,他说随我们去,他要抓的是鼠妖,一只会闪闪发光的鼠妖呢。你说,真的会有这样的妖吗?我见过鼠妖,但是没有见过会发光的鼠妖。”
“我也没见过,走吧走吧。”我拉扯着南玫玫,恨不得立马拥有瞬移之术,远离严牧歌的势力范围。
可是,离开了这个严牧歌,还会有其他的捕杀者啊,如果四眼他们说的是真的,朝廷已经明目张胆地发出了悬赏通告,那么我们只会越来越危险。
我们还要去长安吗?那里是风口浪尖,是权力的中心,也是一切贪婪和**的集结点。
我只想尽快找到乌次尔,跟他好好商量一下这个令人焦头烂额的事情。我们不要做无谓的牺牲,虽然寻找格木是我此行的任务,可是并没有任何确切的消息表明格木就在长安。
“薇儿——”黑暗中传来一声低低的呼唤。
是乌次尔。他蜷缩在一棵大树上,往宅子那边吹了三声口哨,便跳下了树。
南玫玫道:“你那兄弟呢?”
“你说陈莫啊,他劫狱去了,我给了他报了信,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劫狱?这种事情你们也干得出来。”南玫玫话音刚落,迅即往刑房那边窜了过去。
“她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身轻如燕呢。”
“她法力恢复了,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能叫她的名字,不然她会法力尽失。”
“有这种事?我不是一直这样叫你的吗,你没什么异样啊,你本来就比较弱好吧,不是因为施了咒术。”
“可能同族之间不会有这种问题吧,谁会给自己的同类施咒术呢,南玫玫是猫妖,与我们不一样。”
乌次尔摇摇头,表示不太相信。
我大概跟乌次尔说了一遍修纯阳的原话,并叮嘱他说:“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总之,不要直呼其名就行了,记住啦?”
“很明显修纯阳在离间你们的关系,你用脚趾头想想,他想让南玫玫恨你,好各个击破,至于唤人真名的咒术,这个我听说过,道士捉妖的时候经常会使用的,但还得配合专用的符咒才能发挥作用。”
“可是,我停止喊她的名字之后,她真的恢复了法力呢,她可以让自己的身子变小,很轻松就能从绳子里钻出来。”
“她会缩骨术?这不奇怪,猫的骨骼与一般人不同。”
“有何不同?”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可以将自己的骨头变形。”
正说话间,南玫玫和陈莫一前一后地来到了跟前,四人会心一笑,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回到客栈之后,趁南玫玫熟睡的间隙,我迫不及待地去隔壁找乌次尔。
我向乌次尔说了严牧歌的动向,并忧心忡忡地说道:“严牧歌说是奉刺史大人的密令,而刺史大人是奉上头的密令,捉住了直接押解回京。乌次尔,长安我们是不能去了。”
乌次尔不说话,他没料到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所以他们抓住南玫玫,是把她当成了火浣鼠?”
“是的,是那个四眼提供的线索,说南玫玫身子会发光,然后又和修纯阳勾结起来,用银花镜让她显出原形,说起来南玫玫是个冤大头。”
“那南玫玫知道你的身份了吗?”乌次尔紧张地说道,“不能告诉她,一定要记得掩藏自己的光芒。”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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