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扭头便要离开,没想到赵淑听到这话顿时气急,见她要走,扯住她的胳膊质问:“赵家好歹养了你十几年,你怎能如此狼心狗肺!”
一而再再而三被阻拦,赵玉屿心中早已不耐烦,见她还敢蹬鼻子上脸,果断选择暴力解决。
“啪!”
清脆响亮的一巴掌,让两人当场懵在原地。
赵淑捂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她:“你,你竟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还得提前知会你一声吗?”
赵玉屿甩了甩手,一副不耐烦的嚣张嘴脸,“你口口声声赵家对我有养育之恩,就是将我扔在庄子上十几年不管不问,你在当众星捧月的娇小姐时,我差点被饿死。我到奉仙宫三年,赵家连一次问候都没有,一次钱也未曾寄过,我在奉仙宫受到欺负不公时,有人替我做主吗!如今见我得了神使大人器重,就想起赵家还有我这个人了是吗?放你娘的屁,如今赵家族谱上没有我的名字,我同你们赵家没有一丝一毫的瓜葛!你们再干乱攀扯关系,小心我去告诉神使大人,赵家不尊神使旨意!当心掉脑袋!”
赵淑见她居然敢骂人,气急败坏:“你,你竟敢出次污言秽语!”
赵玉屿直接鼻孔朝天,满目戏谑:“我都敢打你了,骂你几句怎么了?”
想到被赵家抛弃实际上早已生病高烧而亡的赵玉,她心中更是来了气,见赵夫人还要说话,直接撸起袖子一瞪眼,出言恐吓。
“再敢跟着我,连你一起打!”
赵夫人见她凶神恶煞不似有假,想说的话顿时噎了下去。
见二人认怂,赵玉屿冷哼一声,掸了掸被她们拽过的衣袖转身就走。
赵淑望着扬长而去的身影,眼含热泪忍不住哭出了声,跺脚委屈道:“娘,你看她如今这副小人得势的样子!居然还敢打我!”
以往赵玉屿一向是怯生生的性子,如今却趾高气扬嚣张至极,踩在她们的脸上痛斥,简直同之前判若两人。
原本被自己随意嘲讽玩弄的人现在却调转身份,如此巨大的落差让赵淑根本无法接受。
赵夫人冷声道:“她如今是神使身旁的红人,你能如何?”
赵淑恨得牙痒痒:“当初就不该让她去奉仙宫。”
“淑儿,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也不可对外说半句玉儿的坏话。族谱可以篡改,但她身体里流着的依旧是赵家的血脉。只要玉儿一日是神侍,与你日后婚嫁还有你弟弟的仕途便大有裨益。”
赵淑却冷哼一声,面露嘲讽:“我看不尽然,神使二十即亡,圣上如今已是耳顺之年,太子殿下又一向对神道之事有异,我看她还能嚣张几年。”
“住口!”
赵夫人听到这话立刻呵斥,“我看真是平日太过纵容你了,这些话是你能说的吗!若是被旁人听到,咱们全家的脑袋都得掉!”
赵淑很少见母亲这般严厉,也吓了一跳,怯怯道:“娘......”
“听着,娘知你心中不平,但不论将来如何,天下是圣上的天下,咱们只需做好臣子的本分,不该说的话就给我死死咽在肚子里。如今你姐姐是神使的侍女,这就是咱们赵家的荣耀。就算她不待见咱们,咱们也得笑脸相迎,知道吗?”
赵淑虽然不情不愿,却也不敢违背:“知道了。”
见她听话,赵夫人又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安抚道:“淑儿你记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是会轮流转的。如今她高楼雀起,咱们便该忍气吞声,借势登楼为我所用才是关键,待日后她高楼塌落,不用咱们出手,自然有人狠狠踩上一脚。”
赵玉屿自然不知道此时母女俩的心思,她也没空理会,只抓紧时间完成主线任务。
然而她是第一次来到皇宫,对于宫中布局并不清楚,也不似何附子有宫女引路,一时迷了方向。
另一旁,何附子从净芜殿出来,并不想那么快回宴会。
觥筹交错、钟鸣鼎食的宴会她未有多喜欢,只觉得殿内闷得慌,索性遣散了引路的宫女,自己沿着原路返回,闲逛散散心。
忽而闻到一股清雅独特的香气,何附子眼前一亮,不禁寻着香味走去,果不其然,在不远处的御花园里瞧见了月色下怒放的昙花。
昙花可入药,有清肺止咳、凉血止血、养心安神的功效,只是极其娇贵,养殖条件苛刻,寻常不易见,更何况这昙花开得极好,一看便是被精心养殖,着实让人喜欢。
她走过去,正待细细端赏,忽而听到不远处传来几道匆匆脚步。
脚步声仓促有些凌乱,似是着急赶路,正是朝她这边赶来。
何附子望去,可见密密花丛后随着来人步履摇曳的橙黄灯笼,还有灯光照耀下隐隐可见的四爪龙纹。
四爪为蟒,难不成是太子?
眼见人便要穿过花丛而来,何附子怕失了礼仪,惹裴小侯爷被嘲,连忙起身想要退居一侧行礼。
却在起身的瞬间,忽而口鼻一紧,被人捂住嘴扯到一旁的假山后。
脚步匆匆间衣摆翻动发出细细声响,橙黄灯笼一顿,向这边照来。
“谁在那里?!”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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