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伸手进怀,摸出画纸一张,上面画着常炎的样子。
她甩手点燃,顷刻化为灰烬后,反手挥刀断颈。
没有一丝犹豫,不带任何留恋。
尸首两分。
白鹤眠有些不明白。
砍手他能理解,要是不砍手,尸气入体,她会很痛苦。
但是砍脑袋......
自己也没打她头啊。
这是为什么?
陆鼎飘然落下。
“不明白了吧?”
白鹤眠摇摇头。
“人家这叫殉情,看样子她单相思常炎的厉害,见常炎死了,她也没有留恋了,索性就一起去了。”
听到陆鼎的解释。
白鹤眠还是有些不懂。
“你今天算是捡着了,开眼儿了吧?”
白鹤眠点点头,确实开眼了,真有人眼睛都不眨的,就能给自己脑袋砍下来。
“传言听过,都是故事,现实没见过。”
“行了走吧,让他们打扫战场。”
陆鼎转身离开,嘴里哼歌。
“不懂爱恨情仇煎熬的我们.......都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
“你还会写歌!!?”
白鹤眠眼睛瞪大,不可思议的说着,殉情,传言,这不都是刚刚说的吗?
一下子都能来吗?
这么丝滑的吗?
而且.....好像还挺好听的。
“我要是能写这歌,前面那么多年,我就不会是穷逼大学生了,现在想起来了唱唱,还唱错词儿了,你别吵,让我捋捋。”
文抄公可没那么好做,陆鼎以前也试过,但不行。
作曲不会,后面配的不是那个味儿,总感觉不对。
后面学了作曲。
词儿又忘了,只记得一些关键的和经典的。
自己写一些填上,怎么唱怎么不对。
经常会出现马桶盖子镶金边的情况。
后来慢慢的也就算了。
听着陆鼎这么说,白鹤眠是一万个不相信。
他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陆鼎的很多秘密。
全能,全会。
也是难得他能来个冷幽默说了这样一句。
“想起来?想起了上辈子没忘干净的吗?”
陆鼎没有理他。
哼哼着歌往前走。
白鹤眠赶忙追上去:“你刚刚念诗了?”
“有感而发。”
白鹤眠听着在旁边沉默,都走出乱石滩了,他说着:“陆鼎,哪天我要是没了,你会不会写诗送我?”
“或者要是我死的有尸首的话,你能不能也给我变成花?”
“记得要用个石头把我压在我奶奶的坟前,别被吹跑了。”
陆鼎:.........
一眼白过去:“好的不想,天天生啊死的,谁教你这么憧憬死亡的,你告诉我,我去给他俩嘴巴。”
谁教的。
给孩子教这样。
活着不好吗?
“还给你变成花,我给你崩成渣。”
白鹤眠直勾勾的盯着他:“你。”
陆鼎拿手指着自己:“我?”
“对啊,就是你,你看上次你说寇怀义,长得太丑不配用你那招把人变花的术法。”
“可他长的这么丑,居然可以享受这么好的待遇。”
“还有这次,常炎确实配,死的多好看啊,要是可以选择死法,我一定选择这种,而且你还给他写诗。”
“走的又漂亮,又优雅。”
难得听白鹤眠说了这么多话。
结果全是陆鼎不爱听的。
“你神经病。”
陆鼎大步走去,心中暗暗下了决定。
以后得给花瓣换成黑色的。
其他颜色太漂亮了,过于优雅,这以后要是多吸引几个跟白鹤眠一样找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