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了好几遍,发现手机没问题之后,他又给祝遥光打了个电话。
这次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手机那头传来祝遥光平静无波的声音:“喂?找我什么事。”
语气很平淡,再也没有之前给他电话的那种雀跃与讨好。
江奕白内心闪过一丝异样,语气却很严厉:“家里的证件,你都搞哪里去了?我工作上需要用!”
祝遥光忍不住嘲讽地轻笑一声:“哟,你回家啦?”
江奕白沉默了几秒钟,立刻以更严厉的语气说道:“那难道不是我家?我不能回去吗?”
祝遥光语气中的嘲讽之色更甚:“是你家,你当然能回啊!我只是好奇江教授这个大忙人,怎么突然有时间回家呢?噢,还有,江教授您一个退休返聘人员,在学校是受到什么重用,还需要用到户口本跟结婚证啊?”
她就算已经许多年不工作,也知道晋升材料用不到这两样东西。
许多年未曾听到祝遥光的阴阳怪气。
江奕白的语气中明显带了些恼羞成怒:“你管这么多干嘛?难怪小恒总说你管的宽,说话还没个重点,我明明问你要家里的证件在哪里,你说这么多没用的干什么?”
祝遥光语气无辜道:“我每天都住在医院,又没出去过。再说,你们不是说我每天在家闲着啥也不干吗?我怎么知道哪些证件都放在哪?”
“你!简直不可理喻!!!”江奕白气的胸脯剧烈地一起一伏,“啪”一下挂掉了电话。
听见那边挂断电话的声音。
祝遥光脸上嘲讽的笑容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平静的面容。
没什么可生气的。
自从她下定决心,要跟江奕白离婚,跟江恒也断绝关系之后,他们说再过分的话语她也不会往心里去了。
有些话再难听,也只有从重要的人口中说出来才会成为利刃。
现在他们对她来说已经是无关紧要的路人,所以,他们的话,祝遥光只当听见了狗吠。
江奕白心绪平静之后,他难得开始怀疑自己:祝遥光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难道是自己年纪大了,之前去新房的时候带走了那些证件,却忘记了吗?
江奕白皱眉,又趁着天色还未很晚,又赶回了杭城。
明天还要带周遇卿去看新房子,他得喊江恒一起,把新房里遇卿的房间再收拾布置一番!
......
对周遇卿的事情,江奕白从来都很上心。
虽然前一天晚上开了将近五个小时的车,回去时间已经很晚。
江奕白半夜叫醒已经睡着的江恒,一起布置周遇卿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六点多,两父子又早早的起来了。
买了鲜花与果篮,去接周遇卿出院吃杭城新开的一家广式早茶。
周遇卿是个很喜欢仪式感的女人,就算到了这个年纪,她也依旧很喜欢这种被人妥帖照顾,精心对待的感觉。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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