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发现,大表哥没来。
一直等到上菜开饭,也没见到人。
就问了下姜华:“大表哥怎么没过来?”
姜华压低声音:“大表哥和二表哥尿不到一个壶里。”
姜宁:“……”
亲戚们这得是有多不和谐啊!
瞧了瞧大姑和二姑,到是没什么异常。
毕竟是亲姐妹,而且都六十几的老太太了。
显然下一代的恩怨没影响到他们。
吃过饭回家的路上。
姜宁还问了问爸妈:“大表哥和二表哥是怎么回事?”
姜有信说:“他俩一个瞧不上一个呗,周爱国嫌郭友平没人情,当领导六亲不认,郭友平嫌周爱国混吃等死不上进,反正他俩一直吃饭都避着对方。”
姜宁咂了咂嘴,这真是……
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第二天大表哥请客,二表哥果然没来。
不过二表嫂苏红艳来了,和大表嫂有说有笑的。
看样子男人的恩怨也没有影响到女人。
姜宁觉的不太应该,再怎么八字不和,毕竟是亲表兄弟,不至于连表面的和谐都没办法维持,回家的路上又问姜爸:“大表哥和二表哥不只是互相看不顺眼吧?”
张玉兰说了句实话:“你大表哥的小叔以前是县里领导,你二表哥想往上爬,你二姑父找你大姑父给帮忙,你大姑父没帮上,郭友平和周爱国就不来往了。”
姜宁恍然:“我就说嘛,要是没别的原因,怎会闹到老死不相往来。”
之后他请客时,二表哥来了。
大表哥却没来,给他发了个信息,说是有事忙。
姜伟请客,大表哥来了,二表哥却没来。
也不知道是谁给串消息,他俩怎么就能知道对方要来,还能避开。
一直到腊月二十九,才算告一段落。
回头一算,亏本了。
两桌饭好几千,加烟酒上万。
走亲戚的礼品才几个钱。
不拿烟不拿酒,两个礼盒一百块就够了。
表哥们可以拿着发票去找补,或者直接挂账。
他这种社会人士就只能自己掏腰包。
大年三十,姜爸还在大棚忙。
姜华也早早就去了店里,忙的停不下来。
嫂子陈慧茹把对联交给姜宁,让他去贴对联。
姜宁苦逼的没法说,也没个人帮忙,一个人忙活了半天,才把对联贴好,然后又去给自己的房子也贴上了春联,最后又跑去给冯雨租的房子门上也贴了春联。
成年后第一次在家过年。
姜宁期待满满,买了两万多块钱的烟花。
凌晨辞旧迎新之际,在小区放了半个多小时。
然后和两个堂哥去打牌,本来想叫姜华去的。
正好能凑一桌,可姜华从来都不玩。
就叫了堂姐夫魏涛。
堂姐不是姜伟和姜泽的姐姐,两人打牌都不和亲姐夫打,堂姐是三爷爷那边二堂伯家的长女,堂姐夫从事金融行业,据说蹲过号子,人挺横,遇事从来不怕。
打了两个小时,姜宁把饭钱赢出来。
眼看着努力个通宵,烟酒钱也能出来了。
魏涛今晚手气不顺,三人里面输的最多。
火气挺大,麻将摔的啪啪响。
然后……
一个发财被砸起来,打到了姜宁鼻梁上。
姜宁本来就不高兴,有的人喝酒酒风差,有的人打牌牌风差,魏涛的酒风不知道,但这牌风是真的差,说话就没有客气:“能不能轻点,姐夫你这牌风可真差劲!”
魏涛本来就挺上火,见他说话不太客气,也有点不高兴:“咋了,你有意见?”
姜宁见他不知收敛,说话还这么冲,越发不高兴:“你麻将都砸我鼻子上了,我还不能有意见了?”
魏涛翻翻眼皮:“砸你鼻子怎么了,你还比我脾气大!”
姜宁盯着他道:“那我拿麻将砸你鼻子你也得忍着是不是?”
“消消火。”
“大过年的至于嘛!”
姜泽和姜伟一看两人顶起来,连忙劝火。
他俩也不喜魏涛的牌风,偶尔提醒一下。
也不太好多说什么。
只是没想到姜宁装不住,直接就杠上了。
劝上几句,结果两人不但没消气。
反而还越说越上火。
魏涛直接来了一句:“想打就打,不想打就滚蛋!”
姜宁随手就将手里的红中丢出去:“我们哥三叫你来是看的起你,我要看不起你,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本事不大脾气还不小,你在这牛逼什么呢!”
麻将砸在了魏涛鼻子上。
砸的还挺疼。
“草!”
魏涛直接火了,蹭的站起来就伸手打人。
隔着麻将桌子,一耳光抽了过来。
姜宁怎么可能让他打中,随手拨开时,也站了起来。
反手也一耳光抽了过去。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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