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精灵之都,苏晓要拿出一种足以让精灵王族炸毛的药剂,所以【净血秘药】绝对不行,这药剂最多是缓解衰老症。
之前与巡查队长·阿尔勒的交涉,苏晓总算知晓这种症状的名字,其名为「浊血症」,这名字起的很贴切,因血脉污浊与畸变所出现的症状。
想治疗「浊血症」,原始版本的【净血秘药】效果一般,而【净血秘药2.0】,则能起到缓慢的效果,【净血秘药3.0】则是比较理想的药剂了,而【净血秘药4.0】,这要保证饮下后,能让「浊血症」患者在短时间内恢复,而【净血秘药5.0】,则是终极加强版本,可以根治「浊血症」。
短时间内想调配出【净血秘药5.0】,那是在做梦,苏晓的目标是先搞出【净血秘药4.0】,4.0版本药剂的立竿见影,就足以让王族瞪眼睛。
苏晓会告诉精灵王族一个秘密,他们快要亡族灭种了。
「浊血症」的出现代表了一件事,精灵族的血脉之力要枯竭了,这并非是哪一脉的精灵族,而是所有精灵族都是这情况。
苏晓可以确定,精灵族当初有过一段很艰难的时期,或许是为了抵抗某种外敌,精灵族先祖们,近乎疯狂的大量饮下经深度活化的深渊之力,更可怕的事,那一整代的人都如此,那个时期,精灵族或许都全民皆兵。
苏晓的这种猜想,吻合他之前看过的精灵族历史,有一段时间,精灵族与树精全面开战。
树精是树木被深渊之力侵蚀后所诞生的生物,精灵族想打败它们,唯有同样化身深渊中的恶鬼,从树精部族那抢来土地、资源等。
最终精灵族的先祖们获胜了,至于他们付出了什么代价,这就不得而知。
天赋唤醒装置、畸变后的深渊之力,这两点相加,或许还不是「浊血症」的全部诱因。
苏晓对「浊血症」的了解还不够多,他不清楚王族为何要烧掉那些病患的尸体,莫非是那些病患死后会异变成怪物?
在苏晓思索间,渔村四人返回,他们拎着大包小裹,要是不知道,还认为他们是带着土特产来城里探亲。
“等等。”
要转身下楼的渔村四人停下,他们疑惑的向苏晓看来,眼中虽没忐忑,但也略有紧张,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供吃供住,每天给他们2银币50布马薪酬的雇主。
“这是一星期的报酬。”
苏晓把一个装有70枚银币的钱袋丢给渔村老大,杀人如杀鱼的渔村老大在这一刻紧张了,他此生中首次见到这么多钱。
“嘟咕耶瑟(精灵族方言)。”
苏晓没听懂渔村老大说什么,这不重要,渔村四人组能听懂他的话就可以。
渔村老大想说什么,但又面露难色,似乎这些话不太好直接对雇主说。
苏晓看向方才找来,在一旁等待的巡查队长·阿尔勒,让对方去和渔村四人谈,不用想,苏晓都知道渔村四人想要什么,渔村四人初来大城市,看到皮肤娇|嫩的精灵妹子后,外加他们刚获得一大笔报酬,此时当然要去潇洒下,见识下大城市的夜生活。
巡查队长·阿尔勒虽也无法完全听懂四人的渔村方言,但通过其中两人的肢体表达后,阿尔勒理解了,渔村四人在问,哪里可以去嫖,这兄弟四人,除了把钱寄回家一部分,要体验下大城市的夜生活。
阿尔勒带着渔村四人离开,苏晓没理会这些人,他还要开发【净血秘药】。
关好炼金实验室的门,苏晓开始调配初始版的【净血秘药】,五分钟后,一瓶【净血秘药】被他调配处。
对苏晓而言,这种程度的药剂调配,简直不要太简单,他要做的,是在【净血秘药】的基础上,开发出第二代,也就是升级版。
好消息是,【净血秘药】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坏消息是,这配方的思路是对的,但采用的调配方法与材料选择,实在不敢恭维。
四小时后,苏晓放下手中的笔,开始观察自己设计的配比环图有没有问题,确定没问题后,将其烧毁。
整理思绪后,苏晓发现一个问题,他所完善出的配方,从2.0版本之后,就和【净血秘药】无关了,3.0版本完全是新配方,4.0版本是新配方的升级版。
花近4000灵魂钱币买【净血秘药】似乎有些不值,但在苏晓看来,这配方更重要的是所提供的情报,以及借用蘑菇先知的身份,再者说,羊毛出在羊身上。
他调配【生命力补充与血脉逆遏性秘药】,简称【生命秘药】,不会白送给精灵王族,在诊疗期间,苏晓准备赚王族一大笔。
将调配好的大半桶【生命秘药】分装到特制试管内,之后把特殊试管卡在金属注射枪的后部,这还不算完,他又取出内晶体盒,把一支支注射枪装入其中。
这些【生命秘药】的特点为,使用方便,起效快,材料费用相较同级别药剂,要低一些,调配难度奇高。
这是苏晓故意的,他确定,王族一定会想尽办法要配方,既然如此,那就等时机成熟后,把配方高价卖给他们。
当精灵族买了配方,结果发现无法仿造后,事情就更好办。
苏晓推门走出炼金实验室,刚出门,就看到巡查队长·阿尔勒正坐在那等待。
“白夜先生。”
阿尔勒投来期冀的目光,他的确是心狠手辣的地头蛇,但在这一刻,他只是个渴望拯救自己儿子的父亲。
“……”
苏晓取出个长条形晶制盒,单是这包装,就给人种此物甚贵的感觉,此时阿尔勒的感受就是如此。
“白夜先生,我要怎么做?”
“给你儿子注射这药剂,之后以最快速度,把这件事禀告给王族。”
“明白了。”
巡查队长·阿尔勒匆匆离开,其实他并不相信苏晓,但他没得选,死马当活马医。
……
一小时后,公寓区,阿尔勒借租的公寓卧室内。
卧室内的灯亮着,阿尔勒与他的妻子,呆呆的看着靠坐在床头,骨瘦形销的儿子。
这少年的头发依旧花白,但松垮垮的皮肤,相较之前紧实了很多,更重要的是,他醒来了。
“父亲,我渴了。”
少年声音干哑的开口,听到他这么说,床边的美妇人落下豆大的泪珠,但也马上到床头柜旁倒水。
阿尔勒看着手中的注射枪,他在犹豫,是博一下,还是带上妻儿连夜逃走。
正在这时,阿尔勒突然感到如芒在背,他向窗口看去,看到窗外的巴哈,用那双透出红光的鹰眼看他,既然上了贼船,拿了好处,就休想逃。
阿尔勒坐在床|上,和自己的儿子笑着说道:“饿了吧。”
“嗯。”
“那我去帮找些吃的,你一辈子都吃不尽的权位、财富。”
留下这句话,深深看了眼自己的妻子后,阿尔勒向卧室外走去,刚出卧室,他的身体就忍不住发抖,他在怕,这不是懦弱与胆怯,而是正常情况,他即将涉及之事,只需踏错一步,他会立即人间蒸发。
晚上11点的街道很安静,阿尔勒很快消失在一条小巷中。
黑色触手在墙面上浮现,逐年形成一扇门的形状,神父从里面走出,他看着阿尔勒的背影,单手抬起。
“嗯咳!”
渔村四兄弟堵在小巷前,人手一把杀鱼刀,后腰处是短斧或遍布黑锈的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