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慕容飞一招“劳燕分飞”杀死两名武士,飞身上台,闪电一击杀死刘峻之,见白牡丹没人扶持,软到在地,连忙扶起,忽听身后恶风不善,不及细想,大剑后撩,将来人自下而上撩成两片,血雨洒下,震慑住台下众人,放下剑,探手揭去头罩,心下一沉,只见白牡丹气息奄奄,双目紧闭,眼皮微陷,四行血泪留下,血色黑褐,显是双眼被人挖去,重伤不治。慕容飞心中大恸,声音颤抖,“牡丹,你感觉如何?”,那白牡丹本来无声无息,此时却醒转过来,声若蚊蝇,道:“是郎君吗,妾身要走了。”“不会的,我会医好你。”“郎君不要管我,天下都是恶人,你要小心。”“牡丹,我混元功果未成,不敢泄元阳,非是不要你,我喜欢你的紧。”白牡丹眼皮颤抖,想睁开却又不能,再次渗血,泣道:“妾身不知,冤枉郎君,我也甚是喜,,,,,,”。话未说完,气息断绝,死在慕容飞怀中。那古神箭刚出了窑口,还没见光亮,忽然听到背后一声厉啸,震动四下,那窑洞壁上尘土簌簌而下,吓得老头纵身出洞,刚一冒头,心口一疼,就被一杆金枪透胸钉死。窑内二百人拥挤不动,都被慕容飞啸声惊住,有人便要逃命。慕容飞身形一闪,不走底下,从舌台一路蹬上窑壁,颠倒行了十余步,腾的落在中间窑口上,高声道:“胜北,十八郎,两位兄弟,与我封死出口,我要他们给我牡丹陪葬。”立时,有几人倒摔入窑内,个个死透,显是被出口李胜北、龚十八郎杀死。这时,三个出口都被封住,众人心下戚戚然,一人排众而出道:“第一剑,我非刘家剑弟子,乃青州,,,,,,”话音未落,被一剑枭首,尸身栽倒,又有人喊道:“他只一人,大伙儿合力冲杀出去。”慕容飞并不答话,身形闪动,每一剑必杀一人,进退都在窑口十步之内,瞬息间斩杀二十余人,众人都被挤到舌台之下。慕容飞大步向前,每一步杀数人,用刀剑的被奔雷剑斩杀,用棍棒的被剑脊拍死,刘家窑内血流成河。禹文隐暗悔,何苦来趟这浑水?没奈何,挺棍而出,不及三合,被奔雷剑拍在后背,大口喷血,脊柱折断,死在当地。众人见慕容飞疯魔一般,发声喊,四下逃命。那窑洞内初时还有火光,慢慢一根一根熄灭,后来一片漆黑,只有风声,呼声,刀剑声,惨呼声,乱成一片。
想拼命的都死在剑下,想逃命的也是命苦,哪知来的容易,去时难,另外两个窖口都是高手,窑口又小,不得施展,当真是出去一个死一个,里面又是杀神,无论何人何等身份何等手段何等修为,都被无情斩杀,小小刘家窑立变修罗场。慕容飞左手执火炬,右手仗剑直进,连杀几人,火光只有跳动,并不半点晃动,忽的剑指一个少年,那人呆立原地,两手空空,正是方才被借剑的刘家剑门人,慕容飞长叹一声,还剑一圈,杀了身后三人,道:“你走吧,我不杀你。”那少年血气上涌,高声道:“刘家剑弟子,岂可与外人辱?便是你方才那句‘剑在人在,剑失人亡’。”说罢,一头撞去,慕容飞一闪,那少年一头碰死在窑壁。慕容飞被他血气一激,醒转过来,倒背宝剑,大踏步出窑,剩下四五十人,如何敢拦,纷纷让开道路,有几人喉头耸动,想要求饶,却无言语。慕容飞出了窑口,熄了火把,左右望见李胜北、龚十八郎两人,长叹一声,闭目良久,东方刚刚显出亮光,忽的返身一剑,当真毁天灭地一般,正是当日陆绝手功夫,那剑便如化作山岳般斩下,轰隆一声,整座窑洞先是裂开,灰土四溅,其后支撑不住,向内塌陷,登时化作一座巨冢,那鲜血犹自从窑口渗出,这一役,杀死三老剑客,刘家剑派全灭,武林人士百余人,里面暗藏名侠大盗,更不乏高手巨擘,此时都化作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