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喜,纷纷祝贺,李胜南拉李胜北手道:“何时让我去和社看看?”“大教主有所不知,我结拜之时,已给你留了位置,你为李四郎。”李胜南道:“我怎能居张果之下。”拂袖而去,李逸安大笑。待接风酒席散了,李逸安叫过李胜北道:“你且在山中游历一番,从鸡头道入山,上囱陇山,过次瓦亭,看雷声峰、蜡烛峰、羽仙峰、定心峰、绣球峰,入朝阳洞、归云洞、玄鹤洞、玉女洞、青龙洞,过聚仙桥,进轩辕圣谷,广成丹穴修行,三月之后,参透五峰五洞,当有所悟。“
却说官应子领了五怪六寇行路,众人只见一伙怪物,横行霸道,哪里知道中间的孩童模样才是正主。官应子虽是年幼,但辈份高,武功高,他人纷纷奉承。非只一日,来到京兆府地界。天交正午,众人都是饥渴难耐,寻了一处高林歇息。自有人去取水,也有人伺候烧食。管应子大咧咧坐在石头上,一只脚蹬着石头,一只手拨弄头上包髻,说是仙姑给他梳的,分外珍惜。众人都要八爷说些枪棒,正入巷,远处一声惨叫,众人还愣,那管应子早就飞身而去,忙纷纷跟上,寻到河边,但见一个身形矮小的正踩着一枝花金少爻喝骂,“该死的贼寇,竟敢偷盗我的东西。”管应子一努嘴,霍金坛合楚天遥便走去,帮扶金少爻,哪知道刚走到最近,忽的眼前一花,管应子大叫一声,“尔敢!”众人再看,金少爻被踏断三根肋骨,口吐鲜血,霍楚两人也被打倒在地,竟不知如何中招,脸赛金纸,气若游丝。管应子早和那人斗在一处,扑转翻腾,烟尘四起。众人忙扶了三人退开,楚天遥终是有些本事,挣扎道:“各位小心,此人是横扫千军棺材子。”众人听了,心下都是一惊,原来是蝴蝶帮杀手之王到了,不知缘何起了冲突。六怪深知原由,不敢说破。众人定睛看两人争斗,但见红衣管应子似魔王,横冲直撞,青衣棺材子似巨蟒,盘附翻卷,两人手脚相交,砰砰有声。那棺材子身形矮小,年纪却大,管应子武功走刚猛路子,从头到脚不沾半点地狱门阴毒,纯是一力降十会,大石压死蟹。再拆十数招,那棺材子转身就走,管应子那给机会,背后一拳,张在后心,直打得棺材子一口鲜血喷射。
只听棺材子不顾伤势,桀桀笑道:“你这厮当真不怕死,我这背后‘荆棘刺’,素有剧毒,你气行正快,还不速死。”管应子早回了自阵,伸拳头一晃,笑道:“小小刺儿,如何能伤我?东门小康,你才要倒大霉,遇上了我,哈哈哈。”那横扫千军棺材子东门小康这才感到后背发麻,忙扯掉外袍,看不见后背,着急的转了几转。五怪等人看的真切,只见这厮上身穿了一件铁背心,前心后背镶满了钢刺,在日头下蓝汪汪发亮,现下前心的没事,后背的铁背心,却透着一个窟窿,连刺带背铁皮都打到背心里去了,不知什么毒药,这棺材子竟不知疼痛。再看管应子拳头,不红不白,白点也无一个,实是大力。这一拳不但破了荆棘刺,还打断了东门小康心脉,这厮转不过三圈,就开始咳嗽,痰中带血,慢慢吐出血块,委顿在地,须臾脸色发黑,一命呜呼。管应子笑道:“今日叫你见识西域拳王。”六怪见杀了杀手东门,知不可善了,便将当日莽和尚击杀花信公子和火云娘子的事说了,管应子道:“无妨,只是他蝴蝶帮帮主亲至,我也不惧。”说罢,自去搜检东门小康。众人有些不信,但见他大咧咧的,也就无语。收拾了将受伤三人抬着,寻京兆府名医医治。又留下三人照料,其余依旧赶回地狱门。
这一日,行到一处地界,天色正晚,错过宿头,六人刚要就林中歇息,远远望见一片灯球火把亮子油松,人声鼎沸,宗守素忙上前问询,回道:“八爷,前头魏各庄魏员外家走失了一匹骆驼,正寻咧,有一贯钱的花红。”官应子道:“你等速去接应他人,三日后,下个镇店,不见不散,我自有道理。”说罢,隐身而去。宗守素无法,只得让颜笑果去接应楚天遥等人,其他人随他进庄等候。单说烈火童子,大力鬼王凶餮官应子,脱了羁绊,全身轻松,施展神行功,沿着一路飞奔而去。原来他早就发现奇特痕迹,听了乡民的话,越发确定,这才自己寻去。穿林过桥,天色愈加黑暗,隐隐只见前面显出一点白来,官应子大喜,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