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坏了,小妖精大声对牤蛋说:“牤蛋,你说我做你嫂子够格不?”好看的媚眼信心满满。
牤蛋一边大口嚼着菜一边声音洪亮地说:“够!够!绝对够!”
说完他和老司机碰了一下杯,一口喝掉半杯白酒,今天他可要一醉方休了。
得到了牤蛋的肯定,安晨晨俏皮地扬起小下巴,撩人的美目左一眼右一眼地剜着高寒,纤纤玉手摆弄着筷子做出开枪状,她要毙了这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高寒无限怜爱地夹了一只虾肉送到她的嘴边,看着她满意地嘟着小嘴咀嚼,高寒心中除了欢喜,更有愧疚,满腹的五味杂陈。
这可怎么办?上官茗茗他深爱却又爱不起,安晨晨他想舍却又舍不下。怎么办?就这样浑浑噩噩地随波逐流吗?这种隐忧瞬间化作隐痛,把高寒紧紧缠了起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驾驭难以琢磨的情感,事实证明自己不但驾驭不了,而且还被这份感情搅得昏天黑地。到如今,弄得他不得不缴械投降。至此,他终于明白了,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魔鬼,当你觉得自己足够强大、可以和它做交易的时候,其实你已经成为了它的俘虏。
饭后牤蛋和老司机回房休息了,可安晨晨肯定不会消停的,她屁颠屁颠地绑架着高寒陪她散步,美得快不行了。
出了长城饭店向右一拐,就是燕莎桥,那可是个散步的好地方,尤其在夏季,那幅静怡的暮景简直就是为了成全天下所有男女美好的约会而设计的。绿色旗袍的窈窕女子挽着西装笔挺的气质俊男,双双融入京城绮旎的夜色,真让人今夕何夕啊!
静静的河水顺着燕莎桥无声地流淌,岸边的行人三三两两,都在刻意躲避着都市的嘈杂。安晨晨柔弱无骨地伏在高寒的肩头,相当招摇地向人们演绎着两人的伉俪情深。她真的太渴望永远与高寒双宿双栖了,平时的欢快和泼辣统统化作此时此刻的小鸟依人,嘴里还酸掉牙地柔声叨念:“有一种感觉叫妙不可言,有一种思念叫望眼欲穿……”
她这种酸腻也让陶醉在静怡夜色中的高寒缓了一下神,他接道:“有个美女寂寞孤单,逼着老子把她干翻!”
安晨晨立马翻脸,揪着高寒的耳朵就往回拉,嘴里发着狠,“你个小贱人,老娘这就把你榨干!”
还别说,这两句粗俗对白还挺押韵,两个人也不散步了,毕竟散步不是最吸引男人和女人的运动项目,这对严重违背世俗的家伙嘻嘻哈哈地回了安晨晨的房间。
安晨晨独自住着一间套房,她和父亲、叔叔来北京是要驻扎一段时间的,她们家族的公司承揽了一个主城区变电所的搬迁工程。可想而知,这个家族的人脉是何等的深广。
因为知道她现在有钱就赌,所以父亲才把她拉进这个工程。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为了帮她翻身。
父亲和叔叔两人住在隔壁套房,这个调皮任性又大胆的女儿无所顾忌,大大方方地把她的情郎带回了房间。两人时而相依相偎,时而燕婉莺歌,纵*情在彼此身上雕花刻朵。
此刻,一切烦恼、一切禁忌都化为乌有,亚当和夏娃毫无遮掩地返璞归真了,直到夏娃痉挛流泪才罢休。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一通十分圆满的抚慰终于把安晨晨淤积已久的孤单一扫而光,估计她怎么也能消停几天了。
高寒昏昏欲*睡之际,几度攀上云霄的小妖精趴在他耳边贱贱地说:“猛男,刚才的劲头哩?你就睡吧,好东西就摆在这里,不享受就是暴殄天物!”
而后,她一个劲儿往高寒身上拱,要求来续集。她就像一株金丝草,死死缠住她的男人,不吸干不罢休。
高寒醒来时已经第二天上午九点了,另一半大床空了,安晨晨已经去了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