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下,两人到美高梅娱乐场大厅里侧转了半圈,发现叼金姐一伙正围着一个很富态的老头在赌钱。看那阵势,她还是在暗地里吃人家的台底。也不知道她请没请盅师咒人家?反正老头没少赢,面前有两千多万的筹码。
一见高寒过来,叼金姐推了一把旁边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就站起来把椅子让给了高寒,大砍跟着一群人站在座位后面。
叼金姐冲老头努了一下嘴,对高寒说:“山西的大老板,郑哥!今天就出一千万,现在赢一千五百万了!”
高寒礼貌地冲老头点了一下头,谦恭地说:“郑哥好!”
老头没抬头,抿着嘴专心致志地抠着牌……
这把牌赢了六百万,台上一百万,台下五百万。对方付完筹码,老头面无表情地拿起一个十万的现金泥码扔给高寒。筹码滚过高寒面前十多厘米才停住,但他没动,看了叼金姐一眼。
“郑哥是跟运的人,你一坐下他就赢了,这是给你喝茶的,拿着吧。”叼金姐沉稳得像一尊佛。
高寒收起筹码,说道:“谢谢郑哥,押红!”
叼金姐转过脸眯着高寒,逗弄道:“哎呀老弟,才看出来,小脸粉嘟嘟的,最近犯桃花呀!哈哈……,对了,今天叫你来有个事儿,明天呢,来个人,是我以前的老客。输折了,欠我不少,我不愿意扯他。你替我接待他一下,能跟他学点本事,这小子有两下子。”
高寒点了下头,向叼金姐要了那人的电话号码就和大砍撤退了。胖老头始终没看高寒一眼,也没说一句话。高寒心里有数,用不了多久这老头就会成为下一个敖日朗筝。
十万块,高寒和大砍一人五万。分完钱大砍去玩二十一点,高寒回了濠景。
他悄悄进了房间,上官茗茗没醒,高寒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轻轻脱衣上床。钻进被窝后,他慢慢把手探过去,用指尖浅浅触摸着她,这种“蜻蜓点水”对眼下的高寒来说已经相当奢侈了,他的手指尖轻轻浅浅,一直到进入梦乡。
朦胧中,高寒浑身燥热,感觉正在和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女子过招。哪知一睁开眼睛,上官茗茗正热情地看着他的脸,好像在欣赏什么。
见高寒睁开眼睛,上官茗茗逃也似的翻过身去,同时也抽回了手。
高寒正箭在弦上,哪能叫停?他搂过上官茗茗让她继续,可上官茗茗一下跳下床,躲开了。
高寒差点没气死,蹙眉叹气地指了指上官茗茗,手又放下了。
上官茗茗羞得满脸通红,低下目光慌忙解释说:“你睡着时……那样,肯定是那个女人没做过的。你醒了的一切她都可能做过。对不起!我……我不行,等段时间好吗?”说完像犯错误的孩子似的低头绞玩着手指,真丝睡裤直直地垂着。
高寒重重叹了口气,无奈地靠在床头,唉!又能怎样呢?都是自己把她成这样。唉!
惆怅了一会儿,高寒让上官茗茗点餐送到房间吃。吃饭时高寒不时抬头盯一会妩媚妖娆的上官茗茗,她现在是吃不到嘴的美餐,却又天天摆在嘴边,真是作孽啊!口中的饭菜味同嚼腊。
下午一点,叼金姐让高寒接待那个人到了,高寒和他约定在永利皇宫大酒店见面,今天永利皇宫送的房间就留给这个人住。
临出门,上官茗茗在门口用力抓了两把高寒屁股,她一直说高寒穿西裤线条笔直质感,特别有劲道。所以,这个动作是她求*欢的信号。但是都出门了,她的一摸只能让高寒爱恨交加。高寒回头,她妩媚地倚在门旁,眼里秋波荡漾,温柔地说:“早点回来。”
高寒气得照墙上就是一拳,把走廊里打扫卫生的服务员吓了一跳。上官茗茗现在的状态简直可气得有些可爱,活像小孩子在给你东西时你伸手一接他却突然收回去的逗笑,任何男人都会被他弄得心律不齐的。
一见面,这个人的长相实在让高寒不敢恭维。瘦小枯干,一米六的个头,大一点的猴子都比他重。如果仅是人小点也不要紧,关键他的穿戴还挺怪诞,一身牛仔服,裤子把小细腿勒得跟鸡肠子似的。头发染得焦黄,只在左耳垂上坠着个白金耳环,比鸡蛋都大,右耳光秃。细瞅他还纹了眼线,薄嘴唇也红得可疑。脖子上挂着一个大牌子,可能是玉做的,有扑克牌大小。他手腕上没戴表,倒扣着两只像护腕一样的金箍。这副尊容让高寒猜不准他的年纪,从二十五到四十五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