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洗把脸,你先坐一下,一会儿我们去机场。”敖日朗筝接过钱,放在皮包旁边,转身进了洗手间。
等敖日朗筝收拾停当,高寒叫车陪她去了机场。
为了减少曝光率,她没有直飞浩旗城,而是飞到北京,然后开停在机场的车子走两个小时高速回浩旗城。周六来,周日走,周一上班,这就是她急的原因。这回她输了将近一个亿港币,太多了。她说必须马上把钱赢回来,顺利的话,下周就能卷土重来。高寒和她互留了电话,敖日朗筝说下次来时会通知他。
就这样,一次挣钱的机会又在不远处恭候高寒了。
………… …………
送走敖日朗筝,高寒径直回到永利皇宫贵宾厅。此时,上官茗茗已经完成了当日的“生产任务”,拎着从衣帽间取回的纸兜,笑吟吟等在娱乐城入口。
打车回濠景酒店的路上,高寒的手机响了,是安晨晨打来的,她扬言这两天又要来“啄口食”。
高寒接任何电话都从不背着上官茗茗,就算他在电话里和女人说话再稳重,作为女性的上官茗茗还是能嗅出些味道的,她犹疑着问高寒:“是你家中的女朋友吗?”
“不是。”高寒的回答很简单。
“是你别的地方的女朋友吗?”
“不是女朋友。”高寒回答的毫不违心。
上官茗茗非常满意地望着高寒,高寒则一动不动地望着出租车的前风挡,这是他俩第一次涉及个人感情话题。上官茗茗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甜笑了一下,说道:“不白问你,作为交换,我告诉你我的故事。我有两段感情,一段是偷偷爱恋一位邻居。人家比我大十九岁,名副其实的成熟型男。他看着我长大,把我当邻家小妹。我暗恋人家五年,也梦了五年,后来我去英国留学,结果终于见到时,人家携妻带子,人也成了半大老头儿,从此再没梦过。另一段相处了将近一年,虽然谈不上爱,但也谈婚论嫁了。结果差一个月就结婚时,他攀上了高枝,被一个大人物家的千金招赘了。我一点都没难受,反而解脱了。也许跟什么也没搭上有关系吧!从此以后,我就孤家寡人的混在了澳门。呵呵。”
高寒原以为一个女人讲述她的爱情会是个漫长而不乏传奇的故事,没想到上官茗茗的情感故事竟然这么简短,而且她脸上好像也没有被往事掀起的忧伤。
但高寒不免失落,连这么好的女人都能抛弃的男人得多优秀啊!自己和那个男人能比吗?虽然失落,但他嘴上却无所谓地说:“嗨!哪个女人不傻几回啊!呵呵……”
“还会傻的。”上官茗茗寓意颇深地看了他一眼。
回到房间,高寒躺在床上,上官茗茗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从纸兜里拿出来,抖几下往衣柜里挂。高寒看她拿到自己的平角裤时自然平静,挂得一丝不苟,心里漾起一丝异样的舒畅。
“今晚还出洞吗?混世魔王。”上官茗茗问完回头笑了一下。
“咋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呢?”高寒仰着头,让目光掠过额头去看上官茗茗。
“我在心里给你起了好几个名字呢!都是外号,都比这个难听,也比这个坏,最后决定把这个名字赐给你,呵呵。”上官茗茗笑得很开心。
“愿意叫啥就叫啥吧,我现在是你的奴隶。”高寒语声倦怠,揉着眼睛。
“那你是不是在心里叫我奴隶主呀?呵呵……”上官茗茗笑得更加开心。
高寒不答话,坐起身脱衣服,只剩条平角裤钻进被子里,看样子是要睡一觉。混在澳门的人可能都有同感,沾床就想睡。
上官茗茗假装生气,“昨晚你没回来,没讲进监狱的事儿。你得补上,否则我不让你睡!”说完马上去翻录音笔。
高寒躺在大床的中间,把头垫高,瞟了一眼握着录音笔坐在床边的上官茗茗,他突然发现自己特别愿意将自己的人生经历分享给这个简单的女子。况且自己还收了人家的钱,断了推脱的后路。于是,他故作姿态,“晚上我还得出洞,就讲一小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