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他踌躇着把手掌谨慎又急切地伸到了美京腰间。
就在这时,赌厅门口有两个女子停在那里,一个稍胖些的高寒不认识,但另一个戴着宽边遮阳帽的瘦子瞒不过高寒法眼,一搭眼就是改了装扮的蜜蜜。
两个女人在门口停留几秒钟,而后信步溜达进来,在人群后面踮着脚假装看热闹。蜜蜜快速搜寻一圈,没看到素恩姐,犹疑地与高寒对了一下眼神,马上拿出手机摆弄……
这把牌在中年男人十分给力的搂抱下赢了。美京很乖巧地上完水,然后扭着腰站起来。
男人的手顺势从她腰间滑落在富饶的髋部,美京优雅地轻轻拿开男人的手,拉着近乎于呻*吟的长声说:“欧……巴……我不想赌了,现在就想让你带我出去玩嘛。”说完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赌台上的筹码……
男人好像没反应过来,胀红着脸轻柔地说:“忙啥?多赢点再走呗!”
美京甜笑了一小下,像小女生一样发着猫的声音,嗲声嗲气地说:“不嘛!人家现在就退码换钱,然后跟你出去。”
说完,她像变脸模特一样,立马绷起脸向高寒和蓝耙子一招手,干脆说道:“帮我把码退了!”
高寒和蓝耙子被美京的举动弄得一惊,相互对望一眼,看不出这只混香型妖精竟然如此利落!没时间多想,二人拨开满面疑虑的人群,阴着脸挤开中年男人,伸手去搬筹码……
中年男人嘎巴了一下刚刚收拢笑容的嘴,怔怔地看着美京瞬间就冷若冰霜的脸……
瞬间,他彻底反应过来,原来这个韩国女人要退全部的筹码呀!一退码就全是她的啦!巨大利益的存亡瞬间刺痛了末梢神经,他一把抓住高寒的胳膊,瞪着惊恐的眼睛,像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般迟疑着问:“高总,不是要退所有的码吧?”
高寒故作无辜地笑了一下:“这我得听筹码主人的啊!”
中年男人皱眉咧嘴,脑门眩晕,玻璃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爬满血丝,“这……这……”
这时,那四个闵州人都要向前挤。蓝耙子一回身挡住所有人,厉声断喝:“靠后!抢码啊?”
中年男人的脸变成了一块猪肝,怕起事端,他另一只手摆了一下,几个人都后退了一步。
“高总,真的要全退吗?”
“不全退留一半给你熬汤喝啊?”高寒的声音有些瘆人。
“你……你……你怎么能这么干?”中年男人吼了起来。
“保安!这人疯了,不好好看热闹,要抢码!”高寒冲快步走过来的一个男经理和一个男保安说。
“怎么回事?”走在前面的男经理蹙眉发问,保安已经过来拉开了中年男人的手。
“这个人真有意思!我老婆不玩了要退码,他不让,非让我们继续赌,他好看热闹,你说怪不怪?”高寒阴阳怪气地说。
“是这个样子吗?”男经理问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嘎巴了好几下嘴,涌到嘴边的“这是我的码”被他活生生咽了回去。眼睛狠狠盯着高寒,由于用力,颧骨好像上移了半寸,咬牙切齿地冲着男经理说:“是我喝多了,是我喝多了,没事儿了,继续吧!”
说完,他眨了眨几乎流血的眼睛,做了个请的手势。
男保安严肃地说:“这位老板,如果你感觉不妥,可以到保安室去说!”
中年男人心里非常明白,到哪说都改变不了筹码是人家的事实。因为从开始到结束筹码都放在一起,都是人家在投注,而且自己还抽了人家的水子。就算调监控证明这些筹码中有三千五百万是自己换出来放在赌台上的,那都没用,因为对方如果告发自己放高利*贷抽*水子,不但筹码没收,还要坐牢。基于这一点,他恨恨地后退一步。
高寒和蓝耙子脸上带着冷硬的无奈,有条不紊地一盒一盒摞着筹码。
美京面无表情地站着,眼睛谁也不瞅。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台面上,别人的愤恨只能刺到她娇嫩的面皮。
摞好筹码,高寒和蓝耙子稳步向账房走去。
美京跟在后面,紧身热衣把她装扮得像一具刷了层黑胶的裸*体,猫步漫骚而无度。
走了几步,美京突然回头嬉皮笑脸地冲中年男人娇媚地说:“欧巴,不好意思,您那么凶我改变注意啦!换完钱我要回房间休息。不许骚扰我哟!我很爱报警的哟!”说完扭着水蛇一样的腰身走向账房……
高寒和蓝耙子等在小账房窗口前,回头看着躁动一团的几个闵州人,心里丝毫没有轻松的感觉。高寒蠕动嘴唇小声对蓝耙子说:“美京不简单呐!咱俩走眼了!”
蓝耙子轻点了一下头,对来到面前的美京说:“去了你们两千二百万的本金,干了两千九百万,我俩该分八百七十万。”
美京绷着面皮快速说道:“啊依勾,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给你俩九百万,还在等什么?快数啊!”
高寒马上冲账房说:“换九百万现金,剩下的打账号里。”说完扭头看美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