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身子?你看看,这些奏折上都写了些什么。朕倒是不知道,这些整日装得一本正经的老顽固,背地里却是这个德行?”他冷笑着看着奏折念叨,“强娶民女都是小的,以势压人,欺辱人妻女,殴打仆妇致死,还有纵容族中子嗣,强行侮辱女子,然后以此为由,娶回家,这一桩桩,一件件,朕都不屑于看。”
奏折上还有更恶劣的行径,而且描写细致,差点儿让他把午膳都给一并吐了出来。
真是枉为臣子,枉为读书人。
秦司珩眼睛阴沉,唤来大臣,接近着一条条命令发布出去。
邑砚低垂着头,站在殿内不说话,这里都是文官,他可谓是唯一的武将,实在是扎眼的人。
“邑指挥使,你跟随他们一并去,若是遇到不服的人,一并押解回来,丢到大牢里。”秦司珩冷冰冰的说道。
“是,臣领命。”邑砚回道。
众人这会儿才留意到他,现在能在这儿的大臣,无一不是秦司珩的心腹,看着眼前如此年轻,英武不凡的男子,都留心观察了一会儿。
心中隐隐觉得,此人或许皇上准备重要,是否要拉拢一番。
这般年轻,又有能力,若是没有娶妻,族中是否有附和年纪的少女,可以于此结亲,各自想法纷纷扰扰。
邑砚的眼神微不可查的瞟了一眼门口,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失落。
旋即嗤笑自己,真是痴心妄想。
能再度相见,已经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儿,何况她是女子,更是天子的嫔妃,若是自己不斩断执念,心中还心存侥幸,或许会害了她,也不一定。
说完话,秦司珩就让他们各自回去了,只留了邑砚一人。
“你到京内可还习惯。”两人漫步在石子路上,秦司珩此刻仿佛不是一个君王,只是寻常携好友出行的普通人。
皇上可以没架子,那是体恤,他若是不知道分寸,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邑砚始终守着礼,恭敬的回话。
秦司珩观察着他,看他知进退,心里暗自点头。
两人走了一会儿,前边儿一丛梅花正开得喜人,秦司珩走上前查看,就听到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这孩子,真是皮实,摔了也不哭。”虞凉月坐在亭子里,好笑地看着刚摔了一个屁股墩儿的秦璇玑,丝毫没有心疼的表情。
“四皇子,你可摔疼了吗。”青柳心疼地给他拍灰。
谁料,秦璇玑摇摇头,奶声奶气地开口,“好玩儿。”说罢,还露出几颗小牙齿。
“你瞧瞧,这小孩儿就要多摔打才好,别养得那般金贵。”虞凉月笑道。
“这阖宫上下,也就主子你这般想了,五皇子到现在,还是走到哪里,底下的奴才抱到哪里呢,轻易不下的。”
虞凉月一听蹙了蹙眉,但各人有各人的想法,贤妃这般宝贝她的儿子也无可指摘,但这样养出来的孩子,当真是为了孩子好吗?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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