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触肢从她诞生开始便附着在她身上,平时缩在皮肤下层,随她的意志生长变换形态,可以像水母的身体一般柔软,也可以像口腔中的珐琅质一样坚硬。
这么一拳下去门应该能破开。
“蒲小姐,你怎么来了?”一个喜悦的声音打断了蓄力。
凌牧疆微笑着走了过来。
他清楚这个房间里关着谁,但他不会让人轻易接近。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是个妹控,妹控就应该满足妹妹的要求,哪怕无理。
江浮迅速收起拳头,手腕处的触肢收回体内,有些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人。
“听舍妹说,您给她准备了生日礼物,不知道是什么?”
“一点微不足道的小礼物。”江浮随口敷衍。
凌牧疆明显没打算放过她,微笑着邀请,“我也好奇,不妨去茶室,我们聊聊。”
“走吧。”
江浮有些烦,但转头想起这人跟永恒岛有关,她现在顶着个架空的假身份,被戳穿了更危险。
等会找个机会尿遁过来把门打开好了。
外面很快安静了下来。
江漪兰蹲在墙角,安安静静地盯着窗口,外面的阳光正好,暖煦却不灼人。
她在想那个晚上,雁鸣港的风很大,月亮灰暗,礁石很硬,划破血肉的感觉很疼,耳朵里都是海水涌流的声音,还有不住的嗡鸣,吵得头疼。
相比起来,好像被骂上一两句,都显得轻松了许多。
她盯着窗外的风景,打开了窗户,午后的风很温柔,她有种从窒息的茧里破开一个口子的轻松感。
那个好心的姐姐被支走,没有人能救她,她要自救。
没什么好怕的。
她拿起裙摆勾住窗框上的金属锁扣,随即用力一扯,裙摆很快被她撕扯成布条。这里是二楼,她用布条做个绳结把自己放下去,还算轻松。
放下布条做的绳索,她小心翼翼地往楼下爬,每下一寸心脏都跳得格外快,但不知为何,她并没有害怕。
下到一定高度就能直接往下跳,虽然还是会受伤,不过伤不重。
随着她一点一点,挪动到一层小窗窗框上沿的位置,绳索出乎意料地断开了。
掉下去的瞬间,江漪兰的脑子一片空白,但很快能感觉有什么托住了她,随后她落到了一个人怀里。
“没事吧?江漪兰。”
“谢谢,我没事。”
男生把她放了下来,转头去捡自己的手提箱。
“你认识我?”她疑惑。
说实话,对眼前的人只有一点点的印象,大概就是,脸还挺好看的。
“之前跟家里人参加过江老的寿宴,不过坐的不是很近。”单辙回复着。
“这样,还是谢谢你救了我。”江漪兰礼貌地道谢。
“没什么,不过还是建议去换件衣服。”单辙指了指旁边的副楼,“那边应该有更衣室,而且没什么人。”
江漪兰这才想起来自己把裙子扯了个乱七八糟,原本的过膝裙被她撕成了超短裙。
“嗯,谢谢。”
江漪兰稍微把被她扯得像个乞丐的破裙子往下拉了拉,随后往副楼走去。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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